“穀尚。”
申超陰鷙下來的嗓音顯然易見迸射出一股森然的暗色,一字一句咬著對方的名字:“你不過是仗著我……”
“我仗什麼了?”穀尚絲毫不害怕,呼吸急促起來,譏笑:“你現在就隻剩下喊我的這點本事了?也是,我爸已經死了,你沒辦法拿捏著他的醫藥費來威脅我了,我仗著這件事,自然不用害怕你。”
也不知道是穀尚提到了哪個字眼,申超胸口盤踞著的惱怒一下子散了。
“穀尚,你冷靜點。”
他努力的深呼吸,儘量在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整件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爸也並沒有……”
但似乎穀尚並沒有聽完申超的話。
門板打開又甩上的聲音重複了兩次,很明顯是穀尚摔門離開,申超又追了上去。
聽著電話那頭的寂靜無聲,柳臻頏將時長四分十三秒的通話掛斷,咂咂嘴,評價道:“他們兩個人吵架好像是兩隻小菜雞。”
“恩?”瞿嘯爵不解:“怎麼說?”
“就是你啄一下,我啄一下的。”
反正如果換做是她被欺負了,肯定不費這個嘴皮子,直接揍過去,讓對方好好見識見識地球不是圍著一個人轉的。
瞿嘯爵被這樣的形容詞給逗笑了,騰出一隻手來蹭了蹭她的臉,然後順勢十指相扣:“申超的父母在他小時候便是天南海北的飛,他從小便感受過太多父愛母愛,所以自然也不會愛人,像是個小學生般,以為拽拽女孩的發尾,再將人逗哭就是自己表達愛意的方式。”
當然,這不是他去欺負穀尚的理由,更不是瞿嘯爵替他推脫的借口,隻是單純的陳述事實而已。
還沒等柳臻頏回應,不算寬敞的空間裡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不過,這次是柳臻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