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侍者按捺著心底的喜色,慢慢往外退著:“菜已經上齊了,請兩位慢用。”
他退出包廂的腳步輕快著,不用想都知道是去給白家人彙報情況去了。
門板開合,柳臻頏這才慢悠悠的將喝完的湯碗放下,晃蕩著兩條細白的小腿,溫軟的小臉全是漫不經心:“你看,我都說了,他們都是傻子,很好騙的。”
但瞿嘯爵還是不放心:“這湯裡下的東西對你真沒有影響?”
“沒有啊。”
她瞅著他,一臉笑眯眯的模樣無辜又張揚:“而且他們的手段太菜了,一會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好戲?”
“對啊。”柳臻頏單手托腮,任由瞿嘯爵往她的盤子中夾了點糖醋裡脊:“我給白顏下的符籙是沾了我的血的,外人妄動很容易遭到反噬的。”
他睨著她一本正經嘲笑白家人愚蠢的小模樣,眉眼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原來你早就料事如神啊,那是什麼反噬?”
“我偷偷和你說啊。”
她壓低著嗓音,朝他招招手,做足了神秘狀。
然後在瞿嘯爵湊過來後,她彎起眉眼:“我在白顏身上暗藏了道引雷符啊,所以……誰解符誰就要死呀。”
死這個字,被柳臻頏說的輕描淡寫,就仿佛是在談論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般。
半個小時後。
果然如她所言,接連三道深藍色的閃電在晴空萬裡的天空上狠狠的炸開,伴隨著的雷聲大得簡直令人心悸。
顧天師平生第一次如此的狼狽,束發淩亂,手中的雷擊木已經被劈得缺失了一半,就連浮塵也變得焦黑,鹿尾毛隻剩下一半。
顧天師的確是身懷卜術,在這樣危急情況中都可以得以脫身。
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如同他這般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