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師?”
聞聲,申超幾乎從沙發上蹦起來。
他穿著件略帶褶皺的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頂著一頭微亂的黑色短發,原本外貌的光鮮亮麗已經被頹廢所覆蓋。
喜不自勝,他的嗓音拔高:“大師啊,我每天都去天橋找你,可你都沒有在,我還以為聯係不上你了呢。”
天知道,他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
談笑風生間便迎麵駛來的車輛,強烈的撞擊感,和被汽油味包裹的呼吸,形成他最近無法擺脫的噩夢。
他們一車四個人,送到醫院後就隻有他毫發無損。
不。
他也有變化。
那便是他褲袋裡化成粉末的黃紙……
申超現在夜夜從窒息感中被逼醒,如果再聯係不上柳臻頏,他都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胡亂抓了抓自己的短發:“大師,我現在知道您有真本事了,您能不能再幫幫我?”
兩個人約在小區附近的餐廳見麵。
柳臻頏剛到的時候,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從後方倏然停到她身邊,兩座還是敞篷的。
看起來便很騷包。
但柳臻頏卻很是喜歡。
她笑眯眯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申超,又指了指空著的副駕駛座,眉梢挑起,好奇地問:“我能坐坐嗎?”
申超現在巴不得跟柳臻頏搞好關係。
他沒有半分猶豫的點頭:“當然可以。”
甚至,他還親自下車給柳臻頏開車門。
座椅很舒服,柳臻頏很興奮的東瞧瞧西瞧瞧,又望向儀表盤:“你能開給我看看嗎?”
雖然他們約好吃飯,但既然柳臻頏如此提議,申超自然也沒有其他意見。
紅色的瑪莎拉蒂跑在柏油馬路上很是引人注目,甚至還有偶爾路過的車,故意將車窗降下來,輕佻的朝柳臻頏吹口哨。
可柳臻頏全都沒有理會過,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申超身上。
準確而言,是在看他的每個動作。
申超一開始還以為柳臻頏是喜歡瑪莎,便主動建議:“大師,上次您救了我一命,不如我將這車送給你如何?”
“送我車?”
“對啊。”
申超清俊的輪廓鋪就著一層痞氣,哪怕是接連沒有休息好而略顯狼狽,也絲毫不折損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