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見柳臻頏和師夢瑤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每個人手中還端著盤小蛋糕,五顏六色的奶油沾染到臉上,活像是隻小花貓。
柳臻頏坐的位置比較靠裡,腳沾不到地,便在半空中隨意晃悠著。
小腿線條很漂亮,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瞿嘯爵靠近,高大挺拔的身形投射下來的陰影將她徹底籠罩其中,暗啞著嗓音:“你……”
他的話都未說出口,她便仰臉笑:“你回來了?要不要吃蛋糕啊,很好吃的。”
說著,她還將蛋糕往他麵前送了送,一派不諧世事的模樣。
看得他平白生出一股躁意,粗糙的手指將蛋糕推到一邊去:“這場槍戰為什麼會發生?”
“你想知道?”
“當然。”
“很簡單啊。”
她將蛋糕往旁邊一放,毫不避諱的伸手就往他腰間摸。
這裡有什麼,瞿嘯爵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就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氣不小,她被攥的有些疼,但也不惱,反而嗓音平和著:“就是因為這個,你動作幅度太大,腰間的東西被隨身攜帶槍的兩個人給看見了,他們身上背著血案,槍也是自製的。他們以為你是來抓他們的,便準備先下手為強。”
瞿嘯爵聽出來點其中未說的意思:“所以……人販子和另外兩個人不是一夥兒的?”
“當然。”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說整場槍戰都是因為瞿嘯爵而起。
如果沒有他的話,人販子會被現場見義勇為的群眾一擁而上的抓住。
至於另外兩個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自然也不會貿然出手。
柳臻頏腕內滑嫩的肌膚和瞿嘯爵粗糲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垂眸睨了眼,又倏然鬆開,嗓音不知為何更為粗啞了三分:“商場裡還有沒有他們的同夥?”
“沒有了啊。”
她語氣兀定的很。
重新將蛋糕端起,她仿佛又想起什麼:“哦,我可以白送你一條消息,人販子是個組織,你如果想要將其一網打儘的話,可以去人民東路396號看看。”
瞿嘯爵微怔,眼神暗得厲害:“你還知道些什麼?”
“無可奉告。”
四個字,說得理所當然。
她是好心幫忙,卻不想置身於惱人的紛爭之中。
瞿嘯爵從柳臻頏口中套不出再多的東西,但卻也不甘心,故意開口:“既然如此,你需要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
“我並不能確定,你跟人販子是否是一夥。”
他眉目不動,故意浮現出一層冷漠的凶意:“我也見過不少犯人為了脫身,故意供出些真實信息,來減輕自己的可疑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