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老爺子是誰,柳臻頏並不清楚,但一聽到“瞿”這個字,她的第一反應便是……
命定之人。
如此想著,她連下樓的腳步都輕快了兩分。
但管家跟在身後,弄出的動靜還是引起客廳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瞿家老爺子都轉過頭來看向這裡,他的位置正背對著樓梯,轉頭間身子竟然沒有動。
柳臻頏一驚,杏眸微眯。
這是……
獅子回頭格。
此乃大富大貴之相,她以往聽師父談起過,但在現實生活中卻還是第一次見。、
再配上瞿老三陽平滿,人中較深的麵相,想必是祖蔭豐厚,一生福祿清貴的命數,這輩子最大的坎坷,便是長子先故的悲痛。
此時,閆姿絮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滿眸慈愛的連忙招手:“臻頏,快來見過瞿老。”
“瞿老。”
柳臻頏乖乖的喊人,但很明顯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上麵。
她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瞿嘯爵。
黑色作戰服緊貼在瞿嘯爵的身軀上,肌肉微微緊繃著,將線條勾勒的分明又硬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野性和淩厲。
柳臻頏沒有理會任何人的湊到他跟前,嗓音驚喜:“命定之人,我們又見麵了。”
聞言,瞿嘯爵掀眸瞧了眼她,還是那件破破爛爛的道袍,不過可能是視線高低的問題,這次他清楚的瞧見袍下露出兩截嫩藕般的小腿,光是看著都覺得手感不錯。
他語調緩慢,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模樣:“矮冬瓜?”
“我不矮的。”柳臻頏瞪大杏眸,一副不滿的姿態:“我一米六八,還能再長高的。”
“哦?二十歲還能繼續長個?”
說著,他抬起緊裹在牛仔褲裡的兩條長腿,懶洋洋的搭在麵前長幾上,語氣間都是戲謔。
柳臻頏義正言辭的點頭:“能啊。”
畢竟師父給她算過的。
頓了頓,她才想起正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雙手抱拳:“你好,命定之人,我乃經師父點化,特下山來尋你的。師父給我準備了嫁妝:神像、法壇、香爐、令牌、令旗、令箭、如意、紅腰、玉冊、朝筒、法扇、法衣、兵馬圖經書……”
零零散散的,在場人目瞪口呆的聽著她數了近百樣。
然後,瞧著柳臻頏將小拳頭往瞿嘯爵跟前湊了湊,滿臉期待:“不知你可否滿意,一百三十四樣嫁妝,能不能娶我呀。”
這樣的表白,在場所有人還是第一次聽見。
朗笑聲的響起更襯得瞿嘯爵那張俊臉黑沉的不行,隱隱都能夠看見冒出的寒氣。
她那雙濃墨晦澀的眸子盯著她可惡的臉:“矮冬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臻頏。”
還未等她說話,閆姿絮便連忙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