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剛準備上前圓場,就被柳臻頏攔住。
隻看見她睨著男人的臉看了幾秒鐘,然後眉目溫涼下來,站在鏡頭前,散發出一種無端的倨傲和冷淡來,紅唇輕啟:“餐廳不是人民幣,不能保證讓所有人都喜歡,而且定價高自有定價高的原因,能強身健體的膳食不管放在何處定價都應該是高的,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男記者咬著這幾個字:“如果真的要做到問心無愧的話,是不是降價更為合適一些?這樣也更符合你現在三好市民的身份?”
“做三好市民是我……”
“我覺得不合適。”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骨節分明的大掌也同時扣住柳臻頏的肩頭。
瞿嘯爵的身材高大挺拔,尤其是在鏡頭前,給人一種最原始的壓迫感,鷹眸如炬,盯過去的時候氣場攝人。
四目相對,對麵的男記者忍不住瑟縮了下,心頭打起鼓來。
倒是柳臻頏仰臉,眸底劃過一抹驚喜:“瞿嘯爵,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還不在這受死委屈?”
瞿嘯爵瞥了眼被她自然而然抓住的衣角,閒著的手指在她臉蛋上揪了一把,然後掀眸,重複:“我覺得很不合適。”
“要是臻頏真想做到問心無愧,是不是除了要將卦餐的價格降下來,還要將房價、醫療、衣食住行,甚至油價都降下來,才算是符合她現在三好市民的身份?”
四周已經響起偷笑的聲響。
這話任由誰聽都知道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