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臻頏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看著張網易身上開始被抽取的元氣,眉目間隱隱泄露出濃重卻無形的殺意,紅唇下壓:“我原本並未想要對你下殺手的,現在是你自己找死。”
“你殺不了我的。”
唐大師頗為信誓旦旦,神色譏諷:“當然,你也救不了這個小丫頭,生祭一旦開始,便沒法結束了。”
“是麼?”
柳臻頏的嗓音輕描淡寫,杏眸微磕,小臉隱藏在暗色中,令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半晌,她的紅唇輕啟,似乎溢出微不可聞的笑意:“既然生祭不能結束,那我們換個人吧。”
“什麼?”
唐大師沒有聽清她最後幾個字。
但也不需要他聽清了。
隻看著,柳臻頏徒然掀眸,眸底迸射出涼薄卻濃鬱的冷蔑,口中念念有詞著什麼,然後手指為刀,揮手便朝著他的手臂狠狠一斬。
一道血線刹那間飛濺屋頂,一條胳膊也應聲掉落到不遠處的地板上。
唐大師絲毫沒有想到柳臻頏會徒然出手,一聲淒慘的叫聲後,手腳就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雙腳一軟,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並不回應,他便隻能忍著劇痛垂眸查看。
可下一秒,他卻發現陰煞之氣不知何時侵入了他的筋脈。
如此快速且突兀,不用想都知道是順著他肩頭的傷口侵入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手腳都沒法用了。
他眸色刹那間一淩,濃重的怨懟之下隱匿著幾分害怕,大聲的嚷嚷起來:“你想要做什麼?你剛剛還說我犯戒,你現在不也在犯戒嗎?”
不得恃強淩弱。
現在柳臻頏不就是在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