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一抬,符紙也跟著飛了起來。
而同一時間,連遷似乎是被控製了般,神色自若的從地上撿起一截樹枝,抬手,狠狠的朝自己腹部戳去。
樹枝很細,出了點輕微的疼痛外,什麼都留不下來。
可這樣的行為還是將所有人都嚇壞了。
連遷更是在符紙熄滅後,嚇得躲進旁邊人的懷中,揪著對方的衣服,急促而沉重著呼吸,然後立刻崩潰失控的痛哭起來。
她好害怕。
早知道她就不去招惹柳臻頏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看見了沒。”
符紙落在地上便化為一抹灰燼,柳臻頏也坦蕩蕩的掃視所有人,眉眼存著少許輕薄的笑意:“如果我真的對她起了殺心,不管是給她下咒,還是設陣,又或者是燒符,都能夠達到目的,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看向柳臻頏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忌憚和懼意。
但柳臻頏卻毫不在意,抿唇,瞅著他們:“師父說過,這樣會有損陰德的,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學我哦。”
停頓了下,她繼續:“還有割腕放血,純屬就事論事,還請連遷不要自作多情。”
說實話,柳臻頏現下是真的有些不耐煩。
折騰這麼長時間,她本來就很累,再加上所有人一而再的阻攔她回去睡覺。
那輕薄的語調,可能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卻帶著股近乎咄咄逼人的嘲弄。
落在眾人耳中,格外的駁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