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也眉間流露出一抹不受控的震驚來。
真他媽是絕了。
他爹還真是在他小時候就死了,算算年紀,正好是三十一歲那年。
可這在村裡並不是什麼難打聽的事情,說不定她是提前打聽好才進來的。
但即使如此,李也的呼吸還是略略粗重起來:“那你再幫我算一個。”
“可以。”
柳臻頏回答的很爽快,看著那雙眼眸中翻滾著的慌亂,微笑:“你還是需要告訴我你測什麼,再提供一個字。”
“測我娘……”
李也稍稍停頓了下:“你幫我測我娘的病大概什麼時候能好?就用……川字。”
柳臻頏這次稍稍掐了掐手指,抬眸,問了一個問題:“你老家是哪個村的?”
“南江村。”
“那就凶多吉少了。”
“你放屁。”
李也一句臟字就罵了出來,捏著遙控器的手指控製不住的收緊:“我娘還在我家地裡除草呢,怎麼可能凶多吉少,你他媽彆瞎胡說。”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中比我更清楚。”
哪怕麵對炸彈在跟前,柳臻頏也沒有絲毫的害怕情緒。
“川為水流,呈‘坎’象,主能量代謝有問題,‘川’字作腹部看,腸道不連貫,會有胞塊梗塞。‘川’字作肺部看,呼吸也不順暢。”她笑容收斂,隻剩下最原始的溫涼:“‘川’亦有刀痕之象,但未連接,最終會放棄手術,一個月後會好轉,但最多隻能活半年了。”
她看著李也瞳眸中倒映著的自己,靜靜的陳述:“而且,這難道不是你來搶劫銀行的緣故嗎?我不相信你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