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防備,瞿嘯爵往後退了一步,靴子踏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格外的響亮。
四周的人還在看著,麵對突如其來的舉動,發出驚呼聲。
而瞿嘯爵盯在柳臻頏臉蛋上的眼神也一點點的變深,深沉晦澀,像是夕陽落下前所剩無幾的餘暉和昏暗。
半晌,他薄唇輕啟:“為什麼?”
三個字,明明沒什麼攻擊力,但卻令人平白有著一種心悸感。
纖細卷曲的睫毛動了動,柳臻頏磕磕絆絆,絞儘腦汁找著借口:“我……你抽過煙,都是煙味,難聞死了。”
這樣的理由怎麼看都有些荒誕,尤其是在所謂的情敵麵前。
但奈何柳臻頏說完便咬著唇,莫名的透露出一種服軟的可憐巴巴的模樣,小手還攥著他的衣角,一切都不自知,卻很自然。
甚至,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她還下意識收手,有些委屈,無端的委屈。
瞿嘯爵怒極反笑,看著她這幅樣子,就算心頭有再多的惱意也都發泄不出來。
大掌在她頭頂上拍了拍,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輕描淡寫的道:“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說完,他抬腳就朝車的方向走去。
一身偏深色調的衣服,仿佛和昏黃的光線融為一體,無比契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察覺到柳臻頏沒有跟上來,瞿嘯爵停下腳步。
回眸,他挽著薄唇,滲著些涼意:“你不是想吃肉?上車,我帶你去吃肉。”
車窗外快速後退的風景彆有一番風味。
但現下卻沒有人欣賞。
係著安全帶,柳臻頏偏臉睨了眼瞿嘯爵淡漠至極的側臉,還有如同打翻墨硯般的黑眸,隱約明白他生氣的原因,卻又隱約不明白,隻是覺得心頭有著說不出的堵意,莫名其妙,沒有由來。
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也很是不爽。
瞿嘯爵不同她說話,她也索性不同他說話。
兩個人就像是賭氣的孩子般,任由車廂裡蔓延開一片死寂感。
十字路口,紅燈明亮。
瞿嘯爵緩緩踩下刹車,然後突然轉過臉來。
柳臻頏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仰臉,怔怔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