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想,他也不是非要得到她的愛,他要的是在意。
“明悅沒被你這樣子嚇到?”程最唏噓。
周仁:“嚇到了。”
他想了一下明悅的反應,“但她不怕我。”
“你跟她說過了麼?”鐘秉寧忽然想起了一個重點:“她知道你喜歡她很多年麼?”
“嗯。”周仁點點頭,“這對她來說不重要。”
鐘秉寧:“……”
“這就是恃寵而驕。”程最提高了聲音,“難怪不怕你,這就是吃定你舍不得把她怎麼樣唄,明悅這腦瓜子還是挺機靈的。”
“嗯。”周仁從頭至尾都很冷靜,“所以就讓陳博遠受著吧。”
程最:“……我怎麼忽然有點兒同情陳博遠。”
仔細想想,陳博遠好像也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人家當初跟明悅是兩情相悅的,搞了幾個月曖昧,結果被迫分開了不說,父母還差點進去,又莫名其妙被安排了一個女人結婚生子。
即便是站在周仁朋友的角度看這件事兒,程最都覺得周仁做得挺狠的。
他不僅是拆散了他們這麼簡單,還在精神和自尊層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摧毀了陳博遠。
想起陳博遠在周仁和明悅訂婚宴上的反應,程最搖了搖頭。
惹誰不好,非得去招惹周仁的心上人。
周仁對於程最同情的言論不置可否,沒有浪費口舌在這個話題上,而是吩咐他儘快和常青資本的人聯係,一周之內把陳博遠停職的事兒辦好。
程最雖然覺得陳博遠有些可憐,但周仁要他辦的事兒,他也隻能照做。
“對了,明悅的孩子怎麼樣?”鐘秉寧知道勸不了周仁,便轉移了話題,“男孩還是女孩?”
周仁:“男孩。”
“謔,那不得吵死。”程最說,“我朋友家裡兩個兒子,差三歲,房頂都要掀翻了。”
周仁笑了笑,腦子裡想了一下那個畫麵。
也不知道他和明悅的孩子性格會像誰多一些。
他個人倒是希望像明悅,心思單純一些,作為他的孩子,不必太精通算計。
“不過,明悅知道這些事兒之後,居然還把孩子給留下了?”程最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一點。
周仁:“那也是她的孩子。”
程最:“你就沒想過可能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
他摸著下巴,“是不是她有點兒喜歡你,但是自己也沒反應過來?”
周仁對於這種言論並不驚訝,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喜歡和喜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