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旗袍怎麼樣?”明悅轉移話題。
周仁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周,有些灼熱,“嗯,很襯你身材。”
他的視線最後停在那開叉的地方,手指撩開,碰上了她的大腿,“想不想聽聽我的真心話?”
明悅被他撓得大腿癢了一下,聲音發顫:“……嗯?”
“真心話就是,期待訂婚那晚親手脫下它。”周仁俯身再次靠到她耳邊,從鏡子裡和她對視著,聲音沙啞而曖昧,“或者,直接從這裡撩起來——唔。”
後麵的話沒來得及說,嘴巴就被明悅捂上了。
明悅有些凶地瞪著周仁,警告他:“一會兒出去不準說這種話,聽見沒?”
周仁看見明悅做出如此孩子氣的動作,不自覺地便想起了她小時候的種種畫麵,眼底都是笑,眉宇間都散著寵溺的氣息。
明悅注意到周仁的神情之後,忽然有種自己被他深愛著的錯覺。
但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明悅很快就清醒過來了,鬆開捂在他嘴巴上的手,轉身進了隔間更衣室換下旗袍。
旗袍的拉鏈在背後,靠自己很難拉下來,明悅把胳膊繞到後麵拉扯了好一通才成功。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想去找周仁幫忙。
明悅將旗袍掛起來,換上自己的衣服,站在鏡子前,腦子裡閃現的都是周仁剛剛盯著她看的那個眼神。
周仁長了一雙極其深邃的眼,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一絲不苟,但溫柔起來的時候,深情款款,隻要跟他對視,都難逃錯覺——難怪許靈惢至今不死心,想必周仁平時也用這眼神看她。
明悅摸著良心想了想,她要是許靈惢,她也不甘心就這樣結束。
明悅也慶幸自己腦袋還算清醒,因為知道許靈惢的存在,她並沒有任自己沉淪在這段關係裡,雖然偶爾會被他展現出來的溫柔體貼迷惑,但遠沒有到愛上他的程度。
這個話題,明悅之前也跟南絮和薑若聊過,她倆都說,她是因為還沒放下陳博遠,所以除卻巫山不是雲了。
明悅覺得這番論調也有一定的道理——雖然她刪了陳博遠所有的聯係方式,也沒再打聽過他的消息,但夜裡做夢的時候,時常還是會夢見他的,潛意識的選擇是不會騙人的。
明悅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長時間能放下對陳博遠的感情,但她覺得,隻要兩個人一直不見,遲早能忘的,時間是一味良藥。
——
明悅沒想到,自己上午剛這麼想完,下午就陰差陽錯聽說了陳博遠的最新消息。
是來自她碩士的校友。
明悅下午去了律所那邊談點兒事情,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同樣來辦事的校友,兩人聊了幾句就聊到了陳博遠。
校友以為他倆關係很好,便打趣說:“還是博遠動作迅速,都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