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反問和打啞謎這一點倒是跟之前沒什麼區彆,周若不是個喜歡繞彎子的人,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賀顯謨還是死性不改地反問:“如果是呢?你想怎麼樣?”
周若:“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賀顯謨的肩膀一僵,鏡片後的眼底露出了驚訝的光,即便足夠努力也無法壓製。
他知道周若一直都不缺人愛,也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喜歡和真心對她來說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之前每一次的主動,換來的都是她的漠視,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周若說出這些話。
即便是她主動問的,他都沒有勇氣去承認。
賀顯謨以為周若會像之前一樣調侃他,甚至嘲諷他,沒想到,她竟然痛快地說“給他一個機會”——什麼機會?做她男朋友的機會麼?
“你應該知道,我馬上要做試管了。”賀顯謨思考的時候,周若再次開口了,“這階段我沒有談戀愛的計劃,你願意等的話,等我孩子出生。”
周若就是故意說這番話的——她不知道賀顯謨會不會答應,就算他真的瘋到答應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讓一個男人徹底不來找她,最好的辦法不是不理他,而是讓他厭煩。
當男人喪失了新鮮感和征服欲之後,就算拿繩子捆著,他都能想一萬種方法跑走。
當然,周若覺得自己是有能力讓男人一直保持新鮮感的,這取決於她想不想。
現在她隻想讓賀顯謨早點兒煩了她。
這其實也不算難——
“你還要和謝騁做試管。”果不其然,提起這件事情,賀顯謨的聲音變得緊繃了許多,這已經將他的態度展示得十分明顯了。
他現在再怎麼和女人瘋玩,雄性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很難被改變,彆說他了,那些所謂玩得開的男人,都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有彆人的孩子——而且是在他眼皮子下麵懷孕生產的。
周若:“不然呢?”
賀顯謨:“可以用他的,為什麼不可以用我的?”
他還在為了之前協議取消的事情耿耿於懷,“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周若聽了想笑,“你能做到什麼?”
賀顯謨想起了協議裡的條款,“我不會和你爭孩子的撫養權,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孩子是我的。”
“你看,你還是覺得捐完精之後孩子是你的。”周若一語道破要害,“所以我不可能用你的。”
賀顯謨握緊了拳頭。
周若:“你在我麵前玩這些手段,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麼,現在你成功了。”
她從容不迫地說,“我可以考慮給你機會,剩下的決定權在你了。”
話音落下,車廂內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就在周若以為賀顯謨會拒絕的時候,他忽然抬起胳膊掰過了她腦袋,狠狠地吻了上來,牙齒叼著她的唇瓣啃著,咬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