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鄭翩躚回到家裡的時候,鄭玥宓提前回來了。
前陣子她去了底特律那邊的分公司出長差,鄭翩躚回紐約之後還沒跟她打過照麵。
在家裡看到鄭玥宓,鄭翩躚很意外:“二姐?”
送鄭翩躚回來的阿九也瞠目結舌:“大小姐?您回來怎麼沒說,機場有人接機麼?”
“我昨天晚上臨時改簽的。”鄭玥宓笑著說,“我助理接我的,阿九你就彆瞎操心了。”
鄭玥宓拉著鄭翩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靠近觀察之後,才發現她臉色不怎麼樣:“怎麼這個表情?”
鄭翩躚想起剛剛的事情,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準備出門的阿九聽見這個問題後直接停了下來,對鄭玥宓彙報:“今天二小姐複診完,鄭總臨時有事離開,二小姐在醫院等我去接的時候,被周義騷擾了。”
彙報結束,阿九便走了。
鄭玥宓聽見周義的名字時,已經開始皺眉了,之前跟鄭凜敘通電話的時候倒聽他提過幾句,但當時隻是說在和周家一起查承光的事情,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鄭玥宓再度看向鄭翩躚:“他對你做什麼了?”
鄭翩躚搖搖頭,“沒做什麼,但我複診檢查的病曆單和報告都被他拿走了。”
無需再深說,鄭玥宓已經明白這代表什麼。
而作為姐姐,她也明白了鄭翩躚為的臉色為什麼會這樣。
“彆管他。”鄭玥宓說,“他不配得到你的一個眼神,也不配你浪費時間。”
這些道理,鄭翩躚再清楚不過,“嗯,隻是不太想讓彆人知道。”
鄭玥宓:“我們儘力保護自己的隱私,但如果還是被人知道了,那也沒關係。”
“你現在已經走出來了,那些東西隻能證明你是個無所不能的厲害人物。”鄭玥宓給鄭翩躚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角度。
鄭翩躚聽完之後豁然開朗。
有時候她會很羨慕鄭玥宓,她是個充滿能量的人,即便是作為家人,鄭翩躚都沒見過她為什麼事情內耗過。
其實三三也有點像鄭玥宓。
可能彆的母親看到孩子的性格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時候會有些失落,但鄭翩躚完全沒有這個感覺,她甚至還很慶幸三三沒有遺傳到她的性格,否則活得太累。
鄭玥宓:“對了,聽哥說,你帶秦烈來過家裡了?”
提起秦烈,鄭翩躚的口吻輕鬆了許多,“嗯。”
鄭玥宓:“我看你哥對他評價挺不錯的,你呢就安心跟他膩歪著,彆費心在那些不值當的貨色身上,好好享受戀愛吧。”
——
周義坐在車裡,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完了全部的報告。
這期間,他不斷地在用手機查資料——這些報告裡涉及太多晦澀的專有名詞,外行根本看不懂。
病曆報告清楚地裡寫著,鄭翩躚確診重度有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