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悅趕緊跟上去,拽住了周義的胳膊,“行了,你彆撒酒瘋,我送你回房間。”
周義不聽,始終盯著秦烈:“我有話跟你說。”
秦烈看了一眼周義身邊的女人,以及兩人親昵的姿態,不由得想起了鄭翩躚曾經跟他提過的那些事情,雖然不能確定當時是不是這個女人,但眼前的這一幕,足以證明,周義在男女關係方麵,的確毫無邊界感。
秦烈也沒忘記鄭翩躚的叮囑,他淡淡地拒絕了周義的提議:“周先生,我和你不熟。”
周義:“不熟?我和鄭翩躚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得挺清楚的麼,你就那麼喜歡給彆人養女兒——”
秦烈聽見周義的話之後,表情立刻冷了下來,目光中帶著肅殺。
他往後退了一步,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地反擊:“周先生與其好奇我喜不喜歡給彆人養女兒,不如反思一下,為什麼她寧願讓我和她一起養,都不願意讓孩子認你這個親生父親。”
丟下這句話,秦烈轉身就走。
周義結結實實地被刺激了一把,擱在平時還能忍,現在喝了酒,更上頭,不假思索便要往上追。
榮悅丟不起這個人,趕緊找了幾個保安把周義攔下來,強行將他送回到了房間。
周義回到房間之後也不消停,他“啪”一拳砸在牆上,渾然不覺手背的疼痛。
“姓秦的就是在陰陽怪氣挑釁我,你攔我乾什麼?”周義咬著牙,“我就應該給他一拳。”
榮悅揉著太陽穴,出聲提醒他:“我要是不攔著你,明天你醒酒了才會後悔,三十的人了,為了這種事情跟人大打出手,可真有你的。”
周義嗤了一聲:“你就說他有沒有陰陽我吧?”
榮悅:“我沒覺得他陰陽你,不是你先諷刺人家替你養孩子的麼?”
“行了,你趕緊洗個澡睡覺吧,彆鬨騰了,有什麼事等你清醒了再說。”她看了一眼時間,留下這幾句叮囑的話之後,便從房間離開了。
——
隔天是周一。
周義很久沒喝過這麼多酒,早晨醒來時頭疼得快炸了,在房間休息了一個上午,才有所好轉。
雖然喝多了,但周義並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如今醉意過去,再回看當時的行為,的確“掉價”。
若是他碰上一個男人這樣跟他叫囂,那也是會打心眼兒裡瞧不起對方的。
鄭翩躚如今和秦烈感情好,他無論做什麼,鄭翩躚一定都是無條件站在秦烈那邊的,就算真的是他占理,鄭翩躚也不會替他說話。
這就是毫無條件的偏愛。
意識到這一點,周義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可他暫時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既然鄭翩躚這邊行不通,那,他至少要認女兒。
周義很清楚,如果他沒有和孩子培養起來感情,鄭家可能以後都不會讓孩子喊他“爸爸”,甚至極有可能讓她喊彆人爸爸。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周義馬上走到衣櫃前,選了一件淺色的毛衣換上。
照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束後,他抄起車鑰匙大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