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導致穆忱對她的事情更好奇了,但他也不是沒有分寸感的人,好奇歸好奇,在鄭翩躚明顯不太願意談的前提下,再問就不禮貌了。
不過,穆忱心裡有猜測,她可能是被渣男前夫傷到了,離婚之後,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穆忱沒怎麼見過她笑,她坐在對麵不說話的時候,總有種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像是一抹煙霧,隨時都會被風吹散。
穆忱從小就不喜歡太“柔弱”的女人,他交過的女朋友都是陽光大方自信強大的類型,他也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產生過“憐愛”或者是“保護欲”,鄭翩躚是第一個。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穆忱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從未在他麵前展示過柔弱的女人,竟然能讓他出現這種“我想要保護她”的想法。
晚飯快結束的時候,穆忱問鄭翩躚:“你的下一站是哪裡?”
鄭翩躚:“西西裡島。”
穆忱:“我陪你一起。”
“對了,”他話鋒一轉,“今晚是去你那裡,還是去我那裡?”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兩人都懂
鄭翩躚想,穆忱這麼問,就是接受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了,便也沒有多問,直接給出回答:“去我那裡吧。”
——
回到酒店,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鄭翩躚早就已經不是會為男女之事臉紅害羞的人了。
穆忱和秦烈給人的感受不一樣,言語的形容總顯得匱乏,她開始理解,為什麼有人說,人應該多嘗試、多體驗。
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愛才能一起睡,其實都是人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曾經鄭翩躚也覺得,她隻有和愛的人發生關係,才會有身心的滿足,直到跟秦烈那一段之後,她才發現,她高估了“感情”的作用,那些不過是人用來自我感動的借口罷了。
和周義在一起的時候,她大概率就是在用這樣的理由給自己“洗腦”,總是告訴自己:保持矜持。
後來和齊賀臻還有秦烈“正常戀愛”的時候,她還沒有徹底卸下自己套在身上的枷鎖和包袱。
後來跟秦烈不是男女朋友了,沒了這層關係的束縛,反倒徹底地正視了自己的內心,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多麼可笑。
實際上,周義客觀條件和段位方麵,都不比彆人差,但鄭翩躚以前跟他在一起,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體驗。
一夜結束,兩人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鄭翩躚下了床,拉開陽台的窗簾,走到了露台。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遠處的湛藍的海麵,今天陽光甚好,海麵波光粼粼。
鄭翩躚站在這裡欣賞風景的時候,穆忱也走了過來,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嘴唇貼在她側頸吻了兩下,“早安。”
鄭翩躚“嗯”了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馬上就讓穆忱想到了昨晚的某些畫麵。
他纏上她的腰,把人抱起來,往露台的沙發上走,“要不要試試,在這裡。”
——
後來在聖托裡尼的幾天,鄭翩躚都是跟穆忱一起過的。
白天夜晚都在一起。
之後,兩人一起從聖托裡尼飛去了西西裡島。
穆忱愛玩,沒有那麼“成熟”,鄭翩躚時常會被他拉去做一些看似出格瘋狂的事情,根據他的說法,就是帶她“解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