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的眼睛,“我問的是你。”
阮懿:“我也沒有委屈的,你對我已經夠好了。”
徐斯衍盯著她的視線冷了幾分,沒接話。
阮懿:“……是不是爸媽又說了什麼?抱歉,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會和他們解釋的。”
徐斯衍:“我爸讓我負責你家人搬家的事情。”
他的話生硬、又很直接:“初二我會跟你一起回去,親自和他們說。”
阮懿:“……不用麻煩你的,我可以……”
徐斯衍:“你可以什麼?剛才你媽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如果你不想給我找麻煩,就趕緊把搬家的事情了結,我沒時間耗在你的事情上。”
阮懿從徐斯衍的這段話裡感受到了強烈的不耐煩。
她想,她要是再拒絕,徐斯衍會對她更加厭惡。
斟酌了一番之後,阮懿隻能點頭答應下來:“好,謝謝你了。”
因為緊張,她舔了舔嘴唇,原本乾澀的唇瓣變得瑩潤,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水光。
徐斯衍盯著看了幾秒,迅速挪開視線。
這一次落在了她的雙眼之上。
她才哭過,眼眶是紅的,眼底隱約還看得到濕潤。
徐斯衍想起了她剛才靜悄悄抹淚的畫麵,嗓子竟然有些熱。
那天晚上他被喂了東西,具體的畫麵早已記不清楚了。
婚後他和阮懿的接觸少之又少,唯一在同一間房裡過夜的那次,他也對她沒有什麼心思。
可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徐斯衍想,他終歸是逃不過人性的。
大概是因為今天被徐莫言“教訓”過,他很自然地遷怒到了阮懿。
而男人懲罰女人的方式,無非也就那幾種。
徐斯衍的目光逐漸變得渾濁濃稠,吐出來的氣息都帶著危險。
阮懿清楚地覺察到他氣場不對,但她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隻當徐斯衍是在生氣。
阮懿條件反射一般開口和他道歉:“對不……”
“阮懿。”徐斯衍打斷她的話,嗓子有些啞,他抬起一隻手摸上她的嘴唇,眼底欲念呼之欲出。
阮懿讀出這個訊息之後嚇了一跳。
她不至於單純到什麼都不懂,隻是很難想到徐斯衍會對她存有這樣的心思。
而且……
說實話,他們兩個的第一次並不是很愉快,而她也沒有做好跟他親密的準備。
阮懿下意識地按住他的小臂:“我好像還沒跟爸媽拜年,先——”
徐斯衍冷笑了一聲,這次直接掐住她的下巴,“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
阮懿:“……你不喜歡我。”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
徐斯衍:“你和周禮算計我的時候不知道我不喜歡你麼?”
阮懿:“抱歉,我是沒有辦法。”
她第一次在他麵前揭開自己的難堪和傷疤,把阮江古逼她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給他。
徐斯衍聽完之後笑得更諷刺了,手落在她的頸動脈處按壓。
“過河拆橋,你可真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