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謹記教誨。”
靳柔:“你這冷冰冰的脾氣,也就語白忍得了你!”
詹語白把善解人意演繹到了極致:“伯母,周禮對我很好,他隻是做得多,說得少。”
靳柔:“你瞧瞧,這恩愛的,我說幾句都不行了!”
——
周家家庭氛圍很好,周禮被靳柔“教訓”過後,去和周章回聊了幾句公司的事情。
他們父子之間話不多,但感情一向不錯。
後來周禮又陪老爺子下了幾盤棋,便到了晚飯時間。
周家老宅的人都是一起吃晚飯的,今晚桌上坐了幾十個人,格外熱鬨。
周禮許久沒回來了,話題幾乎都是圍繞他和詹語白展開的。
周仁家的兩個小朋友喜歡粘著周禮,吃飯時,周禮一直為兩人夾菜。
周仁的妻子明悅笑著說,“看來老四以後也是個好爸爸。”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追著問,“老四,什麼時候和語白要個孩子啊?你們這都在一起三年了,也該步入新階段了吧!”
詹語白屏住呼吸去看周禮,他泰然自若,淡淡說:“不急。”
詹語白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臉上卻是溫婉的笑,跟在後麵說,“是啊,不急呢,我和周禮暫時工作都比較忙,等事業穩定下來再說,還年輕呢。”
靳柔瞄了詹語白一眼,隨後聊起了其他事情,這話題就被她帶過去了。
有些事情,不好在人多的時候聊。
晚飯後,靳柔把詹語白叫去了樓上的小陽台。
她拉住詹語白的手,“剛才委屈你了。”
詹語白:“沒關係,我和周禮說好了的。”
靳柔:“他這個人生性淡薄,你這些年為他做的,伯母都看在眼底,你放心,婚禮的事情,我一定催他儘快辦。”
詹語白抿住嘴唇,被靳柔的話感動得紅了眼眶。
靳柔溫柔地拍著詹語白的肩膀,“想哭就哭吧,委屈你了。”
“不委屈。”詹語白說,“有您這句話,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晚上分彆的時候,靳柔單獨把周禮叫到了一邊。
周禮:“媽,您想說什麼?”
靳柔:“你這麼聰明,會猜不到?”
周禮:“請明示。”
靳柔:“彥青怎麼突然開竅了,要回公司?”
周禮:“不清楚。”
靳柔:“語白這些年為了峰合做了這麼多事情,彥青忽然回去取代她的位置,她心裡肯定不好受,你最近多陪陪她。”
周禮:“明白。”
靳柔:“還有,我想你和語白儘快結婚,好讓她有點歸屬感。”
周禮沉默。
靳柔:“你還是不喜歡語白?”
周禮繼續沉默。
靳柔:“我這條命,都是語白救回來的,她冒著生命危險給我一顆腎,說到底都是因為喜歡你,你這一輩子也碰不上第二個這麼愛你的女人了。”
周禮向靳柔做出承諾,“我明白了,您放心,結婚的事情,我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