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柴政的身手,自然是沒能攔得住柳臻頏,目送車子疾馳而過的黑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開門上車,他邊係安全帶,邊嗓音焦急:“跟上前麵的車。”
然後,掏出手機,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給領導,爭取將影響降到最低。
譚闌對Y國的道路並不熟悉,單純的朝前行駛著,偏眸:“我們要去哪兒?”
“等下,我找人給咱們指路。”
昏暗的燈光中,隻瞧見柳臻頏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黃紙,隨手剪了的小人,模樣比普通的剪紙還要簡陋的多,要論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紙人心口的位置被點了一抹殷紅。
柳臻頏降下車窗,午夜的冷風灌了進來,將她的長發全部吹亂,她也沒整理,隻是隨手將紙人扔了出去。
紙人在半空中飄飄搖搖,但落地的刹那間,竟直立起身,邁著小腿開始朝前行走,甚至比他們開車都要快。
重新合上車窗,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道:“師兄,跟上。”
譚闌雖說不是入室弟子,但終究在觀中待了這麼多年,是除了柳臻頏外,公認的大師兄,自然明白這術法的意義。
深踩油門,他隻是問:“那血是誰的?”
“南封。”
“你們動手了?”
“不算動手,我隻是把他給殺了而已。”
她托腮看著窗外,臉龐精致的宛如櫥窗裡的洋娃娃,可偏生有一種漠然的可怖感。
譚闌雖說早有準備,但瞳眸還是縮了下,薄唇蠕動,他想要問事情的經過,想要問師父的反應,想要問很多,但最終都沒能問出口,隻是同柳臻頏一起下車:“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