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瞿嘯爵的俊臉卻冷沉凝重,有著壓頂般的寒涼,他啟唇:“抱歉。”
他說抱歉?
柳臻頏還未反應過來,便有手刀猝不及防的砍在了她的後頸上。
看著瞬間綿軟倒下去的小女人,瞿嘯爵直接將其打橫抱起,哪怕是麵對著下意識擋在他麵前的師父,他也依舊是那副陰鷙淡漠的冷意:“還麻煩師父讓一讓。”
“你要帶著我這徒兒……”
沒等師父的話說完,瞿嘯爵便徑直越過他,一腳就將香房的房門踹開,朝外厲聲吩咐道:“行動。”
像是啟動了什麼係統般,頓時整齊的腳步聲響徹夜幕,不出三秒,香房附近也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保鏢徹底將外麵的徒弟前後包抄住,甚至還有幾個外圍的徒弟已經被武器抵住了頭。
很顯然,瞿嘯爵這是有備而來。
譚闌自然也在被圍的人員中,但他們卻圍不住他,隻見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師父的身後,眼角餘光掃了眼瞿嘯爵,垂眸:“師父。”
不過,瞿嘯爵也不驚訝介意,畢竟他真正想要拿來做人質的也是那些學藝還未精的外門徒弟。
用這麼多人的命來換他帶走柳臻頏。
將纖細綿軟的身子往懷中摟了摟,他眉目間湧動出來的全然都是晦暗之色,半斂著威脅的色澤:“師父,我並未得罪您的意思,我隻是想帶走我太太而已,也不知道您是否能高抬貴手。”
師父盯著他,半晌:“你打不過我的。”
“我知道。”
這些他自然都清楚,就憑師父那一身修為,怕是隻需要動動小手指就能夠將他碾死,但他在賭,賭師父不敢貿然動手。
畢竟,他瘋了,師父卻沒有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