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三棱刺刀在燈光下還反光呢。
說到底,兩個人其實也算半斤八兩。
心頭的火氣發泄出去,瞿嘯爵徹底平和了心態,在柳臻頏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發,嗓音放軟了少許:“臻頏,我們談談。”
她仰起臉,眼眸睜大了點:“談什麼?”
“你是不是一點都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很危險?”
瞧著他平心靜氣,她便也乖順了很多。
“對啊。”她窩在他的肩頭,點點頭:“我隻是想要保護你而已,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生氣啊?”
這是她最不理解的地方。
“你喜歡我,所以想要保護我並沒有錯,可……”
他考慮著她性子單純,便語氣清晰平穩的將所有事情剖析的清清楚楚:“你需要清楚前提條件,你從未摸過車,更沒有開過車。今天是你僥幸從鄭亞明安排的賽車手中活了下來,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還在暗處安排了彆的人手呢?”
柳臻頏趴在他的胸膛上,乖乖的聽著。
從她的角度,能夠清晰的看見他的側臉,英俊如斯,高挺的鼻梁,唇角微勾,帶著肆意又囂張的痞氣,哪怕是喉嚨處有著被掐的青紫,卻也絲毫不折損他的形象。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一種想要親親他的念頭。
很強烈,卻令她絲毫不覺得反感。
“就連正兒八經接受過訓練的賽車手,也不能夠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安全無虞的從跑道上下來,更彆說你這樣完全的新手……”
正說著,瞿嘯爵便發現柳臻頏早就走思了。
他伸手又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無奈的失笑:“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