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有花紋,瞧著像畫兒。”這顆雪巴珠就是張杌尋當初從湖底塔樓的封門上取下來,放在送給胖子結婚的賀禮裡的那個。
前兩天雲彩收拾東西將盒子找到,和胖子商量著說要把那顆雪巴珠串到給孩子的佛牌裡,算是木魚這個當叔叔的給孩子的念想。
但是當雲彩往裡穿線的時候,發現明明透亮的孔洞,卻不知怎的就是穿不進去線。
她拿到陽光下去看,發現珠子中間似乎隔著一層很薄很薄的紅水晶樣的東西,心下疑惑,等胖子鋤完地回來,她便將這件事情說了。
“胖哥哥,小魚哥哥給你這個珠子,說不定是想告訴你和天真哥哥一些什麼。”胖子也覺得奇怪,就用放大鏡看了,結果在那層薄薄的紅水晶上發現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紋路。
他手頭的放大鏡倍數不夠,再詳細就看不清楚了。聯想到當初他們在湖底古樓裡的發現,胖子直覺這雪巴珠裡可能藏著什麼秘密,隨即叮囑好雲彩,立馬趕到了杭城找吳邪。
“天真,胖爺覺著這東西裡頭肯定藏著什麼大秘密,說不定和小哥木魚他們家族有關係。”胖子表情看上去很激動,自從當初看過錄像後,他就一直堅信木魚還活著,隻是由於某些原因不能露麵,就像木魚在錄像視頻裡說的那樣,有東西在監視他,木魚為了自己和大家的安全考慮,便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自那以後,胖子就紮根在巴乃,他覺得幕後之人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張家古樓,並且在不久前,他還發現,自家的座機被人監聽了,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親自來找吳邪說這件事情的原因。
他懷疑自己的手機也被監聽了,既然是監聽,那麼那家夥藏身的地方就在巴乃,他想揪出背後的這批人,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知道木魚的下落。
原本這件事情他暫時不打算告訴吳邪,但隨後他很快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釣魚的好機會。
於是他特意打電話跟吳邪說自己是今天來,實際早在三天前,他就在雲彩和阿貴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巴乃。
吳邪沉默了兩秒,招呼王盟盟拿來專門觀察古董紋麵的柯爾放大鏡,將珠子豎起來挪到光源底下,發現裡麵隻有一些複雜的紋路,但是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東西。
胖子趕緊補充道:“先前忘了說,胖爺還發現了一點,這珠子有點兒神奇,隻有在太陽光線下,珠子裡的花紋才能用眼睛看到。”
“你不早說。”吳邪拿著東西走到院子裡。這會兒的太陽沒有正午那時候烈,火紅的珠子在暖色的光線下熠熠生輝,從小孔看進去,裡麵的紋路漂亮的不可思議。
吳邪仔細去分辨,發現那些複雜的紋路中心,有一隻臥在九瓣蓮花上的蠍子。
他感到奇怪,藏傳雪巴珠裡怎麼會有一隻蠍子。而且為什麼是蠍子?若是一隻麒麟他還覺得有些道理,但是一隻蠍子,這又代表著什麼意思?
看了看圖案周圍穿插縱橫的紋路,很像二十八星宿圖的趕腳,莫非這是某個人刻錄下來,紀念自己的觀星天文發現的?
蠍子?難道是天蠍座?那也不對啊,他記得木魚是九月份處女座來著,那就有可能是小哥的星座。
腦子裡胡七八塞亂想一通,吳邪揉了揉眉心,雪巴珠表麵沒有絲毫痕跡,那這蠍子是用什麼法子刻進去的,又或者這圖案是木魚給他們留下的線索?
胖子也湊過來看,看著看著就叫喚不對,
“雖然胖爺的設備沒你這專業,但還是能看到一些模糊輪廓的,胖爺那時候看見的絕對不是蠍子。”吳邪疑惑,
“不是蠍子是什麼?你是不是看錯了。”胖子心裡琢磨了下,將珠子掉了個個兒,再對準太陽去看,這一看頓時驚叫起來,
“不是蠍子,不是蠍子,天真你快來看,這東西兩麵他不一樣,特娘的這邊兒是麒麟!”
“不對,也不是麒麟,長得很像,這貨怎麼好像還長著大翅膀?”吳邪眼皮一跳,立馬搶過來,這一看,心裡頓時就驚了。
他很確定這不是麒麟,而是木魚身上的一部分紋身!吳邪一說,和胖子麵麵相覷,兩人表情都嚴肅起來。
胖子壓低聲音,謹慎道:“確定了,木魚把這東西留給咱們,肯定有他的用意。”說著懊惱的拍頭,
“要是之前我早點兒看到就好了。”吳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現在看到也不遲,咱們好好研究一下,木魚究竟想通過這兩個不同的圖案對我們傳達什麼信息。”兩人不斷對著太陽變換角度,終於用相機拍下了幾張比較清晰的圖片。
他們仔細看了好半晌,也沒從裡麵瞧出什麼蹊蹺。胖子開始胡亂猜測,
“這東西會不會就是他們張家的一種信物,跟免死金牌一個性質,見此珠如朕親臨什麼的。”
“又或者是一種輩分象征,他們張家人一個個的都能活成老妖精,還都長得那麼年輕,逢年過節的聚一起,一看這珠子就知道對方到底是七大姑還是八大姨,免得稱呼錯了亂輩分。”
“你快彆胡扯了。”吳邪無語道,
“木魚哪有你這麼無聊,這兩幅圖肯定有它們分彆的含義,你想想小哥木魚他們身上的麒麟紋,不正好是張家古樓的地圖麼。”胖子唉聲歎氣,無奈撓頭,
“就算是地圖,那也得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圖吧,咱們總不能滿世界胡亂竄著找。”
“那怎麼辦?”吳邪也滿臉愁容,眼見線索就在手邊,他們卻對此毫無頭緒。
黑瞎子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聽了個大概,拎著茶壺晃蕩進來,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其中一幅圖是木魚身上的紋身,但又沒有頭緒,不如就從另一幅蠍子圖入手查。”吳邪心想也是,
“我問問小花,他見多識廣,明路上認識的人也多,可以拜托他幫忙打聽一下,胖子,咱倆也從自己的渠道入手查一查。”說罷看向黑瞎子,話還沒出口,黑瞎子就已經善解人意道:“你先查這個,下一波訓練計劃後挪,這段時間足夠你把那些東西吃完,看你這院子挺寬敞,我直接給你造一個臨時的訓練場所吧,就不用每天去我那裡了。”
“那也行。”吳邪點點頭,衝外麵喊了一聲,
“王盟盟,叫人把車上的零食都搬進來。”
“知道了老板!”王盟盟樂嗬嗬的給自己揣了一大兜子薯片鍋巴,美滋滋的招呼小夥計將車上的吃的都搬到小庫房裡。
吳邪打電話跟解雨臣說了這件事,並且用郵件將蠍子的那張照片發了過去。
解雨臣也覺得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當即找了幾個朋友,把圖片進行了一輪的登報,網絡和專家谘詢。
解雨臣開出高價,重金懸賞,希望有對這個蠍子圖案了解的人能夠帶著關鍵信息來找他。
本以為這件事情在短期內不會有什麼結果,誰料消息放出去不到五天,就有人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