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時間,在看到溶洞上方的孔洞裡開始往下掉粉末時,他們立馬撤回到石道內用東西堵住,防止毒氣泄露過來。
來來回回折騰了五次,每個人的防護服都報廢了三件,還剩兩件。
霍仙姑眉間續起愁容,這麼下去還是不行,他們的裝備不夠用了。
就在這時,溶洞外傳來打雷般的一聲悶響,仿佛地震一般,整個溶洞空間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顫動,一邊的玉石牆壁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
什麼情況?難道是密洛陀被他們來來回回搞得惱羞成怒,終於耐不住要鑽出來了?
那一聲悶響震得人耳朵發花,腦袋都眩暈起來。
由於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急忙從溶洞裡撤退出去,端著槍戒備著。
轟的一聲響,溶洞右邊的一塊地方居然直接裂開了一個豁口,再一聲爆炸的聲響,石塊轟然向內嘩啦啦炸裂開來,碎石飛濺。
濃煙散去,從炸開的洞口裡鑽出來一個龐大的身軀,渾身綠油油的,腦袋奇大,兩隻眼眶子黑咕隆咚,一轉頭直勾勾的就盯著這邊過來,這不活脫脫就是一個大號的密洛陀麼!
霍初十條件反射舉槍就要射擊,張杌尋立馬按住他的槍管,子彈u一下射到了那隻密洛陀的腳底,嚇得那隻密洛陀蹭一下跳了起來。
“彆開槍!”
“哇擦,自己人自己人,哪位好漢睜大眼睛看清楚,可彆誤傷好人呐!”
張杌尋的聲音和那隻綠色“密洛陀”的聲音重疊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就見那胖胖的身軀炮彈一樣衝過來,揪住腦袋一掀,露出一張又白又胖的大臉,左看張杌尋又看小哥,確定他倆沒出什麼事後,立馬叫嚷起來。
“你們這兩個驢蛋玩意兒,胖爺可算是找著你們了!”
張杌尋喜出望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找過來的?”
“還特娘的好意思說呢。”胖子怒道,“太特娘的不讓人省心了,說好的進去找人,結果反倒是把你倆自己給找沒影子了,要是真找不著你們,老子都不知道出去以後怎麼跟天真交代。”
張杌尋拉著他往石道裡走,“這口子處不安全,我們先到石道裡再說話。”
剛才胖子那幾下炸的,周圍的密洛陀肯定會快速集結,堿粉說來就來。
溶洞炸開的裂口處又探進來幾個綠腦袋,聽聲音是霍小黎他們。
溶洞上方已經開始往下掉粉末了,眾人又退回到石道裡。
張杌尋問胖子是怎麼過來的,胖子便說在他和小哥兩人進入封門的當天下午,由於一直沒等到人,他就懷疑裡麵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正巧營地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領頭的是霍秀秀的哥哥和姐姐,瑤寨裡留守的那個霍其跡也被他們挾持了上來。
一看這倆人來者不善,霍知止在外麵和那倆人周旋,胖子趁機帶著霍小黎幾個拿上裝備摸黑溜進了洞穴來找人。
聽到霍有雪他們已經摸到了山上,霍老太太的臉色鐵青,隨即在心裡冷笑,那兩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守在洞外,無非就等著裡麵傳出她這個老婆子折在古墓裡的消息後,好及時控製住局麵,先下手為強罷了。
整個霍家裡現在恐怕也多的是人在觀望,隻等內部局勢一變,便立馬發動奪權。
也幸好她早就看透了那兩人的尿性,早早的把秀秀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以秀秀的能力,韜光養晦到足夠的時間,早晚能拿回霍家。
“哦對了。”胖子又想起什麼,補充道,“那兩人來這裡似乎和裘德考那個老鱉也有些關係,霍知止讓我告訴老太太,他們好像有要合作一起進入古樓的打算,他就讓我們趁夜進來的時候把一些重要的資料也帶上了,說什麼也不能留給他們。”
霍仙姑冷笑一聲,“既然都想進來,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著問胖子,“你進來的那邊情況怎麼樣?”
胖子一拍大腿,嘶了一聲,眉頭立馬擰了起來,“彆提了,明明先頭進來順順當當,這回的路突然變了樣子,跟他媽迷宮似的,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好不容易走到終點,才發現是死路一條,你們是不是也這情況?”
見張杌尋點頭,胖子又道:“發現終點是一個溶洞之後,胖爺就尋思是不是有機關藏在玉牆上,就想著學木魚你倆在牆上摸一摸,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讓我給摸出來了呢。”
“沒成想就中了招。”胖子說著就齜牙脫掉了手套。
張杌尋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你空手摸的牆!”
玉牆上粘的都是堿粉,胖子又愛出汗,帶著汗的手往牆上一貼,堿粉自然和水產生了反應。
此刻胖子的手心裡全是疙疙瘩瘩的水泡,好似紅白相間的蟾蜍的皮膚,指頭上也有很多細密的泡泡,跟魚皮疹子似的,有些水泡已經被擠破了,裡麵的血水和膿液全黏成了一團。
張杌尋眉頭皺得死緊,心裡湧上一股無名火,“另一隻手呢?”
“另一隻手沒啥事兒,就幾個小泡泡,刀尖兒一挑,擦點藥就好了。”胖子訕訕笑了一下。
他也知道這回是自己魯莽了,小小聲辯解道,“胖爺這不是擔心你倆麼,一時著急了沒仔細看……”
張杌尋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另一隻手把手套也摘了,一看,這隻手隻有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頭上是泡泡,已經被胖子用刀尖挑破了,上麵的薄皮早讓手套給蹭沒了,隻剩下泡底下的嫩肉。
他翻出醫療包,取出針給胖子手心裡挨個挑泡,擠出膿血,剪掉已經燙死的肉皮,消完毒又給擦上燒燙傷的藥膏,最後用薄紗布纏起來。
胖子疼的齜牙咧嘴,絲絲抽冷氣,不過塗上藥之後,手上的灼痛感明顯減輕了,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感謝〔報以歌、〕〔年少時最是天真〕〔大理陳〕等大佬的打賞,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