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能再失去孫女,她不允許霍秀秀的身邊藏著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聽完霍仙姑這一番發自內心的闡述,張杌尋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甚至堪稱冷漠道:“確實很感人,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打親情牌在他這裡可是行不通的。
“說到底,您還是想把我弄成您手裡的棋子,哦不,是弄成霍秀秀手裡的棋子,您是覺得我很傻嗎?”張杌尋玩味的笑著。
聞言,霍仙姑臉色頓時一變,臉上悲戚的神色全部收了起來,恢複了以往運籌帷幄的神采,歎息了一聲,“你果然很聰明,我沒有選錯人。”
張杌尋對她的自說自話有些不滿,“喂,搞清楚,我還沒同意呢。”
“你會同意的。”霍仙姑很篤定的看著他。
張杌尋不覺得霍仙姑手裡還有什麼能夠誘惑到他的東西,他自己身上都是一堆爛攤子沒處理,而且有那閒工夫,他早去管自家吳邪了。
“我曾經見過你。”霍仙姑忽然開口,表情像是在回憶什麼。
張杌尋抱著胳膊,靜靜的等著她的忽悠,就當是聽故事了。
“不,或許應該說是,另一個你。”霍仙姑道。
張杌尋眼神詫異,這老太婆編起故事來還特娘挺玄乎的,聽這意思,連分身都給他整出來了。
霍仙姑緩緩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會相信我,但我接下來說的話是真是假,你自會分辨,你知道張門雨嗎?”
張門雨——
這三個字猶如一道晴天驚雷,炸響在張杌尋耳朵裡。
張杌尋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攏的一乾二淨,身體微微前傾,微微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出一種寒鐵般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霍仙姑有些心驚,定了定神,才再次開口道:“一開始我並沒有察覺到你的特殊,隻以為你是一個普通的張家人,但直到那天,我看見你在擦拭一把刀,一把赤火紋路的刀。”
張杌尋眼皮一跳,是幻戲!
他平時下墓幾乎不會用到那把刀,因為那刀太邪性,他也是在後來才發現,那把刀的刀麵上的紋路是一種很特殊的引血槽,使得那把刀仿佛活的一樣,會在接觸到新鮮血液時,突然赤紅起來,同時他右邊胸膛上平日裡隱沒的赤焰紋身也會隨之蠢蠢欲動。
“你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他的?”他問。
“很多年前。”霍仙姑道,“老九門史上最大的那次盜墓活動,他也在。”
張杌尋皺眉,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霍仙姑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道:“我知道這很難讓你相信,但那個年輕人確實叫張門雨,其實仔細看來,你的五官同他還是有幾份相似的。”
“他當時是佛爺的其中一個手下,但奇怪的是,他的右半邊臉上始終戴著一張銀製麵具,整日沉默寡言,背上背著的正是那天你擦拭的赤火紋路刀,之所以對他記憶深刻,是因為他是當時的主力隊員,每一次進入洞穴,他帶回來的竹簡帛披都是最多的。”
“他幾乎每次都會受很重的傷,但第二日他依舊會帶隊進入洞穴,我對這人的印象很深,曾經也試著問過佛爺,但佛爺對這人的身份保持了緘默,隻說他是張家人。”
“後來呢?”張杌尋急忙追問。
“我在後期有彆的任務,便很少帶隊,隻知道那一次發生了很慘重的傷亡,他似乎是沒從裡麵出來,但佛爺卻在撤離之前下令搜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不論男女,似乎那張門雨從他手裡竊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假死在洞穴裡,實際金蟬脫殼早就離開了隊伍。”
“自那以後九門大亂,我們這些掌門人都自顧不暇,對當年在四姑娘山發生的事情也統一保持了沉默。”霍仙姑看著張杌尋,長歎一聲,“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之後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
從霍仙姑的話語裡可以聽出,她和張門雨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交集。
張杌尋垂下眼皮,在心裡判斷霍仙姑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
他覺得,霍仙姑的這些話裡有八成是真的,因為首先,張門雨這個名字不是隨意就能捏造出來的,其次霍仙姑不會在這個時候編謊話騙他,因為陽壽將近的她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反噬了,她不會拿霍秀秀去賭。
如此看來,當年張大佛爺手下確實是有一個叫張門雨的張家人,但他得到的那本筆記是在海外張家找到的,也就是說張門雨從源頭上來說是海外張家的人,那他為什麼又會和窮奇一脈的張啟山扯上關係呢?
莫非是張啟山魅力大到讓身負麒麟的張門雨心甘情願折服了?
張杌尋對此嗤之以鼻,他不覺得疑似自己親爹的人會那麼腦殘,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張門雨想從張啟山手裡拿到什麼東西,所以才假意投誠。
最後霍仙姑也確實說了,張門雨假死從張啟山手裡“竊”走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對張啟山來說非常重要,甚至不惜得罪其他幾門人也要找到。
這麼有價值的東西,思來想去,很大可能會是鬼璽。
小哥之前進青銅門時的鬼璽,應該是那時候從魯王宮裡拿出去給陳皮阿四的,但他最後並沒有交給陳皮阿四,這其中的扯皮暫時不糾結。
如此說來,小哥從青銅門出來後,那麼那隻鬼璽應該還是在小哥手上的。
從新月飯店拍到的鬼璽已經被張杌尋放到白木雕花盒子裡一起交給潘子了,這隻鬼璽是要留給吳邪去青銅門接小哥用的。
話題轉回,張門雨當年為什麼要從張啟山手裡拿走鬼璽,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也曾去過長白山?
這隻鬼璽後來為什麼又會流落到新月飯店?
感謝〔請完善資料〕〔年少時最是天真〕等大佬的打賞,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