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邪急的想罵人,“到底怎麼了?”
然而這次卻沒有再等到解雨臣的回話。
吳小邪原地轉了幾圈,又叫了幾聲,解雨臣還是沒有回答,那邊卻傳來了一陣金屬的敲擊聲,加上被回聲放大,盤旋到人耳朵裡,吵得人心煩。
“艸!”吳小邪低罵一聲,衝裡麵吼了一句,“你再不說話,我就自己想辦法過去了。”
那邊的敲擊聲卻越來越大了,哐哐哐,聽起來像是在用很大的力氣破壞什麼東西。
吳小邪簡直絕望的想翻白眼,轉念又一想,不對啊,都是成年人了,怎麼也不會傻缺到在這種危險的場合發脾氣,莫非解雨臣那邊遇到了什麼變故,導致他沒法兒說話,敲擊金屬是在向外麵求救?
想到這兒,吳小邪急忙衝裡邊大叫一聲,“小花,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一嗓子過後,那邊的敲擊聲停頓了幾秒,隨後“哐哐”敲了兩聲,像是在回答吳小邪剛才的問題。
我靠,有門兒!
他又對解雨臣喊了一聲,“小花,我問你問題,要是是,你就敲一下,不是就敲兩下,怎麼樣?”
“哐——”
那邊敲了一下。
OK,小花說行。
吳小邪想了想,繼續道:“你現在是不是說不了話?”
解雨臣敲了一下。
“是不是和你之前說的那個大鐵盤子有關?”吳小邪又問。
問完立馬側著耳朵仔細聽,那邊隻傳來了一聲。
吳小邪仔細思索了幾秒,隨後轉身朝洞外跑去。
外麵這會兒天已經黑了。
拿到對講機把下麵已經睡著了的夥計叫醒,把事情一說,那幾個夥計立馬就要上來支援。
放下對講機,吳小邪就意識到不對,這從底下爬上來得四個多小時,小花在裡麵豈不是等得黃花菜都涼透了。
隨即折身又跑回洞裡,衝解雨臣那邊大喊,“小花,我剛才已經通知了下麵的人,他們馬上就上來,你現在待的地方安全嗎?”….
漆黑的洞穴裡傳來一聲,兩聲……
吳小邪心裡咯噔一下,緊接著就聽見第三道敲擊聲響起。
“什麼情況?”吳小邪疑惑,這到底是安全還是不安全呐。
正要仔細詢問,那邊接連且有節奏的響起三聲,然後又是三聲。
吳小邪一腦門黑線,這是打節拍打上癮了,還是那邊的情況小花自己也確定不了,又或者小花是在叫自己過去?
三聲的意思是“快過來”?
思及此,吳小邪心裡也有了數,“你等著,我馬上過來找你。”
望著眼前成片的陶罐兒,吳小邪一咬牙,心一橫,心說娘的,折騰了半天還是得靠自己,拚了!
窩在洞穴深處的解雨臣剛處理了肩膀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吳小邪說他要進來,差點氣了個半死。
連忙用棍子在鐵盤上敲了三下,“彆進來!!”
敲完立馬意識到不對,靠,真是氣糊塗了,立馬又敲了兩下,“彆來!”
“來了來了,彆催!”
吳小邪正扒著洞壁上放置古籍竹簡的凹坑,整個人好像爬牆的壁虎一樣,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往前挪。
心裡暗暗慶幸,還好木魚想的周到,提前給他弄了老悶寶血,他先前已經試過了,那些頭發遇到老悶寶血時,立馬就會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蜷縮躲避。
往手套和衣服上塗抹一些,隻要自己爬的時候小心些,不碰到下麵的瓦罐兒,應該可以順利通過。
這些凹坑之間的距離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目測距離差不多有一米,吳小邪試探了幾步發現隻要自己步子跨大一點,勉強還是能過去的。
然而爬了十幾米後,他就發現果然還是自己天真了。
就算提前計算的再好,體力終究是硬傷。
加上所處的空間太過局促,用力的地方隻有指尖和腳尖,他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胳膊因為脫力發酸,已經開始有點兒顫抖了。
硬著頭皮又爬了七八米,吳小邪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又夠不著前麵的凹坑,隻好用一
隻手死死摳住上麵一處凹陷的邊緣,另一隻手握著匕首使勁在洞壁上刨坑。
撬掉一小塊岩石,把匕首插回腰間,趕緊抓住刨出來的小坑邊邊,這才緩了口氣。
再不休息,他的手腳都要抽筋了。
行動暫緩下來,眼角就瞥見了下方那些長滿頭發的東西,近距離的觀察更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對於頭發這種東西,吳小邪比其他人有著更深的夢魘。
他極力催眠自己身下這一坨坨的圓球隻是一種蘑菇,一種會長黑色菌絲的蘑菇。
這麼一想,心裡毛悚悚的感覺居然減少了一些。
吳小邪儘量讓自己不去看下方的鬼東西,之後如法炮製,又緩慢的往裡麵挪了二十多米。
裡麵的敲擊聲已經很久沒有再響起了,他也拿不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隻好儘力加快速度。
休息過後,他想要繼續往裡爬,然而就在轉頭的瞬間,他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在他前方不到兩米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剛才擋住了礦燈的光。
他立馬扭頭重新看過去,這一看,頭皮立即一陣發麻。
臥尼瑪,是頭發!
他跟前不知在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一人高的頭發精!
太白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