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筆的包了阿貴家木樓附近的一大片。
霍家人將車上的裝備都卸下來往木樓裡搬運。
張杌尋站在邊上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勘測探查類的裝備,都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先進的。
不過沒見到霍仙姑本人,聽霍秀秀說是舟車勞頓,吃過飯已經歇下了。
霍仙姑原本聽說上回帶張杌尋他們前往羊角山的人是阿貴,所以一開始也打算請阿貴做向導。
阿貴自己其實也有些意動,畢竟霍家給的實在太多了。
不過胖子極力反對,雲彩也勸阿爸彆賺這個錢,畢竟那個塌肩膀的怪人還在巴乃,難保不會突然出現報複他們一家。
臨走的時候,雲彩找到張杌尋他們,神色有些為難。
最後還是胖子催了,雲彩才說了自己的來意。
“胖哥哥,小魚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還能碰上那個蒙臉怪人的話,能不能幫我問一下,我弟弟雲樵究竟被他弄去了哪裡。”
胖子一口答應了,然後成功哄到雲彩一個親親。
工具人張杌尋:“……”
他看了看身邊麵無表情的小哥,得嘞,這碗狗糧還得他自己吃。
話題轉回。
晚間吃過飯,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納涼的時候,霍仙姑在霍秀秀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霍仙姑抿了一口龍井茶,淡淡開口,“上山的向導已經找好了,明日便出發。”
張杌尋三人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得到這一消息的霍家人神情都有些亢奮,要下地了!
霍家家規雖然嚴苛,但在犒勞下屬方麵向來大方,賞罰分明,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而且每次下地,從裡麵淘出來的東西,一些價值不高的小玩意兒是可以在報備後歸屬個人的。
這也是霍家人為什麼對於下地這麼熱衷且積極的原因。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還沒有個一家老小的。
哪怕下去之後沒有出來,霍家也會給一筆不菲的補償金,並且做好家人的善後處理。
也因此,霍家的凝聚力很高,對當家霍仙姑的忠誠度也高。
這也是霍仙姑有意培養的,算是提前為霍秀秀鋪路。
霍秀秀也沒有辜負奶奶的苦心栽培,彆看年紀不大,但城府已見分明。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麵孔。
這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具有的,最基本的能力,鑒貌辯色。
第二日一早,張杌尋就被屋外的喧鬨聲吵醒了。
開窗一看,外麵天才蒙蒙亮,霍家的夥計已經開始把裝備往租借來的驢車上搬了。
這麼一鬨,張杌尋也沒有了睡意,直接穿上衣服下樓去洗漱了。
過了一會兒,胖子也從樓上下來,一臉困頓的樣子。
“小哥呢?”他問。
張杌尋一邊往桌上擺碗,一邊道:“樓上不在?”
胖子點頭,“我從窗戶縫往裡看了,沒人。”
“那估計是被霍老太太叫走了。”張杌尋隨口道,“要麼就是自己出去溜達去了。”
果然,沒過多久,小哥就背著黑金古刀,頂著晨曦走進院門,褲角上有露水打濕的痕跡。
看到張杌尋兩人在院子裡,便徑直走過來,把刀卸下來靠在一邊的石桌上。
張杌尋敏銳的察覺到小哥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小哥搖搖頭,“不清楚,感覺很不好。”
張杌尋蹙眉,“那人昨晚來過?還是彆的什麼。”
小哥麵色有些猶豫,“不知,隻是隱隱感覺到有些什麼,便追了出去,但什麼也沒發現。”
聽他這樣一說,張杌尋的臉色越發凝重。
是“它”?還是汪家派出的傀儡?
能逃過小哥的追查,看來這家夥的本事不簡單。
但是很奇怪,為什麼昨晚他自己對此毫無察覺,係統也不曾發出提醒,危險感知同樣沒有絲毫異樣。
所以,那家夥是用什麼方法將小哥吸引出去的?
能屏蔽係統感知的,似乎隻有和隕玉裡的那東西有關的了。
他們的一舉一動果然已經是在“它”的監視下。
胖子端著籠屜出來,見兩人神色都有些異樣,忙問怎麼回事。
張杌尋把自己的猜測大致說了一下。
胖子瞬間瞪大眼睛,疑神疑鬼的往四周看去,“***,那鬼玩意兒藏哪兒了?”
難怪陳文錦那般聰慧,在麵對“它”時依然隻能選擇逃避。
“你這胖子,大清早的就聽見你罵人。”
門口突然出來一道輕盈的腳步聲,霍秀秀穿著一身很輕便的休閒服,從門口探進來個紮著馬尾辮子的腦袋。
“我奶奶說,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出發上山了,讓你們抓緊時間。”
張杌尋三人互相對視一眼,胖子隨口應付了幾句,“吃兩口早飯,馬上就來。”
霍秀秀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坐到桌邊,“麻煩幫我也拿個碗,早上那會兒怕奶奶著急,就隻吃了一點兒,沒吃飽。”
張杌尋起身拿了個碗,給她盛了一碗粥。
有外人在,方才的話題自然不能再繼續下去。
沒過幾分鐘,霍家那邊又來了人催。
張杌尋三人背上背包,拿著刀,跟著霍秀秀前往彙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