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幾個和外麵那兩人造型差不多的家夥,手裡拎著鐵棒棍子、砍刀之類的,指著大門叫罵,嚷嚷著讓潘子彆做縮頭烏龜,從門裡麵滾出來。
措辭簡直不堪入耳,比屎殼郎喬遷新居還要臭不可聞。
吳三省失蹤後,道兒上的人見他長時間不露麵,以前被他壓製得不敢冒頭的那幫人便坐不住了。
從一開始缺斤少兩的試探,過了一段兒時間後發現,少交一點貨,主堂口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於是他們也漸漸得越來越大膽。
潘子忙著處理三爺以前留下的爛攤子,顧不上搭理他們。
於是這幫人就越來越囂張,後來直接不交貨,並且也不再約束手下那幫小屁仔。
這幫小屁仔以前燒殺搶掠慣了,驟然放鬆了管製,骨子裡的惡習難改。
在上頭老大明裡暗裡的放任下,開始明目張膽的搶地盤,搶生意,甚至狂妄到連三爺的堂口都敢去砸。
這幫見風使舵的家夥一擁而上,沒了三爺的威儀,潘子也隻是三爺的手下,並不是三爺口頭約定的繼承人,管轄起來名不正言不順,這也是這些人能如此沒有顧忌的原因。
潘子心裡始終堅信三爺會回來,所以沒法兒跟這幫無賴撕破臉皮,隻能選擇退讓,結果就讓這幫不知恥的家夥蹬鼻子上臉,踩到了眼皮上。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手下無兵無將的,潘子想再用武力鎮壓,也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縮在盤口裡,等這一陣風雨過去再說。
這幫二五仔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大門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張杌尋兩人的到來。
張杌尋隨手把人丟在地上,從身後的黑檀木盒子裡取出帶鞘的骷髏刀,提高音量衝那邊喊了一聲,“喂,那邊幾個傻缺,想見三爺和潘爺,得先過我這關
。”
話音剛落,還不等那幫二五仔反應過來,張杌尋已經提著刀衝了上去。
連鞘一百多斤的古刀在他手裡揮舞起來像是鐵棍子一樣,雖然張杌尋已經收了七成力氣,但在刀的重量加持下,首當其衝的那個人還是被他當腰一刀給敲翻了。
不需要過多華麗的招式,隻講究敲在死穴上一擊斃命,讓其瞬間喪失行動能力。
小哥默默守在邊上,看張杌尋鑽進人堆裡撒歡兒的揍人出氣。
有個被張杌尋一刀柄打斷腿的家夥比較堅強,趁張杌尋背過身卸其他人的膀子,居然忍著痛爬起來,摸到一邊的砍刀就往張杌尋的腿上砍去。
可惜還沒等他的胳膊抬起來,一隻黑色的刀就直直飛過來砸在他手腕兒上,手裡的砍刀頓時落地。
還沒等他看清是誰出的手,就被轉過身的張杌尋當胸口一腳踹飛出去,砸在塗了狗血紅油漆的木門上,嘔出一口老血之後,暈死了過去。
不到一分鐘,地上便橫七豎八躺滿了人。
不是斷胳膊就是瘸腿,嚴重點的大概就多斷了幾根肋骨,受點內傷吧。
張杌尋也沒想要這幫人的命,他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隻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下而已,他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
小哥撿起丟出去砸人的刀,把地上的砍刀都踢得堆到一起,防止有垂死掙紮的人再撿起來。
張杌尋把刀朝下立在地上,單手撐著把手,輕飄飄的掃視一圈兒,嗤笑一聲,涼涼道:“就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大言不慚的跑來見三爺,真給你家主子丟人。”
“實話告訴你們吧,三爺這段時間之所以不出來,隻是因為上回夾喇嘛的時候在沙漠裡傷到了肺,引發了點兒舊疾,這才住院做了個小小的手術而已。”
“三爺本來想著,這點兒小毛病就不用知會手下了,休養幾天就好。”張杌尋歎息一聲,“沒想到才兩天不露麵,就有這麼些個攪屎棍子蹦躂出來,故意毀了大家夥兒長久以來的和氣。”
“三爺聽說手下的盤口出了點狀況,很生氣,不過醫生說他現在不易動怒,所以就派我這麼個小人物來處理這件事。”
張杌尋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伸手指著這幫小雜毛裡麵的小頭目,冷哼一聲,“告訴你背後挑事兒的主子,讓他們把翹上天的尾巴自己收回來夾緊了,要是再敢惹是生非,彆怪我到時候連他們的腦袋一起剁掉,呈到三爺麵前去請罪。”
小頭目被他語氣裡的殺氣騰騰嚇得打了個哆嗦,眼看自己帶來的兄弟們都躺在了地上,心裡再不服氣,也隻能憋著氣,色厲內荏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三爺生病了,三爺就生病了?沒見到三爺親自露麵,你就是說破花兒去,老子都不信。”
“我算個什麼東西?”張杌尋挑眉反問了一句,站直身體,蹭一下拔出骷髏刀,鋒利冰涼的刀刃貼在那小頭目的脖子上。
小頭目沒想到他真敢拔刀,嚇得眼睛瞪得溜圓,大氣不敢出,生怕氣出大了,那刀刃就會劃破他脆弱的脖子。
張杌尋嘻嘻一笑,“我就是是三爺手底下的一個無名小卒,不值一提,隻不過抬抬手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而已,要試試嗎?我的刀已經好久沒喝血了,今兒這裡這麼多人,正好能喝個痛快。”
說著,張杌尋還神經質兮兮的舔了舔嘴唇,歪了歪腦袋,在小頭目身上打量了幾眼,似乎很認真的在找好下手放血的地方。
“彆……彆,千萬彆……”小頭目渾身哆嗦得不成樣子,他在眼前這個煞神眼底沒有看到一絲屬於人的溫度,此刻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煞神真的會殺了他。
張杌尋疑惑的看向他,像是在說,你還有什麼遺言,趕緊放。
小頭目渾身僵硬冰涼,血液逆流,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這位爺,小的清楚了您的意思,您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小的這就回去轉告周爺……”
張杌尋不悅的皺眉,“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自稱爺?”
小頭目立馬呸呸呸,“是是是,這位爺說的對,您說的話我一定如實轉告回去,您不如高抬貴手,把小的幾個當個屁給放了吧。”
張杌尋翹了翹嘴角,眼底卻不含一絲笑意,“知道我是誰嗎?回去轉告的時候,記得帶上我的名字,讓你的主子彆找錯人了。”
小頭目一臉茫然,他要是知道三爺手底下還有這號猛將,肯定把這檔子黃泥糊褲襠的狗屁差事給推了。
邊上有個人傷的不重,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盯著張杌尋的臉看了半晌,忽的倒抽一口涼氣,哆嗦著嘴唇,“您……您是,於……於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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