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兒?”胖子皺起眉頭,“不會是那老頭瞎編出來糊弄人的吧。”
吳小邪沉聲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或者說,是盤馬當時真正經曆的,但又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真。”
胖子聽的有些迷糊,“什麼意思?”
吳小邪解釋道:“我們從頭到尾來捋一捋,從木魚給出的線索,我們推測出當年的考察隊出了變故,而從盤馬那裡得知,當年他們就是那場變故的發起者,但後續卻是失控了。”
“我不相信盤馬說的什麼妖怪言論,咱們隻考慮最實際的情況,你們覺得會是什麼?”吳小邪反問道。
胖子不耐的擺擺手,“你彆問我,腦細胞都讓硫酸腐蝕完了。”
吳小邪轉頭問張杌尋兩人,“你們覺得呢,最合理的推測。”
張杌尋敲了敲桌子,“要讓我來推測,最合理的就是,這其中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彆忘了,想要偽裝一個人,簡單的一張人皮麵具就可以做到,不需要多高深的化妝,想要騙過外人很容易,盤馬跟考察隊的人也不熟悉,慌亂之下根本無法察覺其中的蹊蹺。”
小哥也點點頭,“死而複生太荒謬。”
人死不能複活,這是無法逆轉的事實,除非擁有係統這樣超常理的能量,否則哪怕是青銅樹的能力,變出來的依然是假的,老癢的媽媽就是最好的例子,複製品總歸是有存在期限的。
而像張杌尋自己,則是在瀕死的最後一刻被係統逆轉時空帶到了另一個盜筆的平行世界。
胖子領悟到了他們話語的真諦,“你們的意思是,被盤馬殺死的那些人並不是複活,而是有另一批人代
替了他們出了山?”
吳小邪點頭,“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你們還記得陳文錦話裡話外都很忌憚的那個“它”嗎?按照陳文錦的說法,“它”無所不能,想要完成這樣一件事,輕而易舉。”
張杌尋雖然知道這個推斷有了誤區,但這會兒也沒辦法直接提醒,隻好道:“想要查證也很簡單,我們去羊角山的湖裡看看,如果能打撈出大量的屍骨,就說明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
“那上吊的那些人又怎麼解釋?”胖子還是有些疑惑。
張杌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是心理壓迫的小把戲罷了,如果事實真如我們推測的那樣,那麼上吊的那幾個人都是在之後被人掉包了,再把屍體掛出來偽裝成自殺,用來恐嚇盤馬。”
“這不是閒得蛋疼嘛。”胖子嗤的一笑,“自己親手弄死的人又出現在眼前,同夥又一個接一個死了,盤馬那老頭估計膽子都嚇破了。”
吳小邪接著道:“我感覺這其中可能有誤差,咱們假設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暗中有一批人早就做好要殺死真考察隊的準備了,可能設定好的計劃執行日期就在那一天,結果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讓盤馬他們搶了先,讓這個計劃出了偏差。”
“於是那些暗中的人乾脆就借此按照原計劃直接開始了偽裝,這才有盤馬的魔湖妖怪上岸變人一說,而之後的一係列事情,就像木魚說的,盤馬他們作為執行的“殺手”,知情人,他們自然會采取一定的措施。”
“死人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張杌尋接著吳小邪的話繼續說道,“不過盤馬他們也算是間接在裡麵搞了個破壞,如盤馬說的,他曾藏在暗中親眼見過那些人從湖裡爬上來,所以才會對湖裡的妖怪這一說法深信不疑。”
“而當年的考古隊裡,小哥和陳文錦、霍玲都是有參與的,或許盤馬殺人的那晚,他們三個人正好下到湖裡去了,所以躲過一劫,之後他們三個可能跟著假考察隊離開了巴乃,進入西沙的時候又將他們三個和假的那三個換了過來,所以霍玲中招之後才會在格爾木留下考察隊是假的這樣的話。”張杌尋說完了自己的推測。
胖子摸了摸下巴,一拍巴掌,“胖爺覺得你們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抓緊時間去羊角山把骨頭摸出來,一切迎刃而解。”
吳小邪點點頭,“盤馬他們當時殺完人處理屍體的時候很匆忙,又沒有船,所以屍體肯定就近丟在了湖邊,咱們去碰碰運氣,木魚,你的百寶箱裡帶潛水裝備了沒?”
張杌尋點頭,“一直備著呢。”
四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如果明天雨停的話就讓阿貴找向導帶他們去羊角山。
窗外這時候的雨並不大,胖子還特意下樓去問了阿貴,廣西經常下雨,一直生活在這裡的人經驗多,阿貴說有很大可能雨會停,上山也不是不可能。
胖子便囑咐了他讓幫忙找個知道路的向導,阿貴滿口答應下來,並且表示可以貢獻出自己家的兩把獵槍,不過存彈不多,防身還是夠用的。
胖子也就笑眯眯的應下了。
第二日天果然放晴了。
因為借口是上山去獵奇,隨行的裝備阿貴昨晚就幫他們弄好了,還給他們一人一個草藥囊,說是驅蚊蟲的。
張杌尋幾人沒說什麼就接下了,雖然有小哥和他在,蚊子也不會找上門就是了。
不過他們昨晚試驗過,那三個奇怪的鐵疙瘩也有一點驅蚊的效果,小哥覺得這東西是個“定時炸彈”,堅持要自己拿著。
不過讓人有些鬱悶的是,都快出發了,他們也沒有看到阿貴口中的向導,反而是他自己和雲彩包袱款款,拎著砍刀,一副隨時可以出發的模樣。
吳小邪驚訝,“你們這
是?”
阿貴就找借口說去過羊角山的獵人這兩日正好都上山還沒回來,隻能他代勞了。
吳小邪隻好轉身去找張杌尋他們商量,胖子道:“估計是咱給的價太高了,這老小子舍不得讓彆人賺那個錢。”
“不行,阿貴能去,雲彩不能去,咱們是去辦正事的,帶個丫頭片子能乾啥,多危險呐,要是刮破點皮,他這當爹的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說著就去找阿貴掰扯,熟料阿貴一個勁強調,說他們山裡的孩子,不分男女,五六歲就開始摸槍了,他上山打獵有時候都帶著雲彩,要論山裡的經驗,雲彩比他們幾個城裡人有用多了。
雲彩有些不高興,拍了拍腰裡插的獵刀,眉梢飛揚,一身瑤族獵裝英姿颯爽,漂亮的臉上不服氣中還帶著點俏皮,“胖哥哥瞧不起人是不是?
胖子聞聲轉頭一看,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