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房間櫃子下方的地板磚裡發現了一本破舊的筆記本,署名人叫張門雨。
他不清楚這個叫張門雨的人是誰,但直覺告訴他,自己和這人關係匪淺。
於是他花了兩年時間去調查,最後查到了廣西瑤族巴乃的一個小村,根據那本破筆記裡的記載,他下到湖裡,找到了張家古樓存在的痕跡。
因為早有準
備,被漩渦卷進山裡的時候他並沒有驚慌,可惜還未觸碰到張家樓的真麵目,他就被山體裡的密洛陀圍毆了,雙拳難敵四手,最後死的他自己都覺得憋屈。
因此被係統弄到另一時空,他很容易就接受了,這或許是他搞清楚自己來曆的唯一出路,可惜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裡麵的水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收回思緒,張杌尋伸出手,將那些青銅器皿撥到合適的位置。
哢達達,腳下的石板一陣顫動,小祭台後方的石板應聲下沉,露出一條狹窄的凹陷,凹陷裡是一條直通對岸的,用青銅鎖鏈纏繞鋪成的小橋。
橋下方就是平靜且危機四伏的水麵。
張杌尋從橋上走過去,順著階梯一直往上,到達中央祭台的上方。
祭台的上麵並不是平整的,而是像碗一樣凹陷進去,隻有一條階梯通往碗中央的平台,階梯周圍堆積著無數散發著幽幽藍光的白骨,有動物的,也有人的,觸目驚心,這是一個萬人坑。
白骨的間隙裡還能看到藏在下方的各種珠寶玉石,在這種環境下,那些寶石仿佛荒島礁石上海妖發出的歌聲,恐怖而誘人。
張杌尋放下背包,站在碗邊,從空間裡掏出那件暗紋白袍穿上,戴上係統給他的配套銀白色麵具,遮住上半張臉。
順著階梯,每往下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是走在奔赴刑場的路上。
平台上還是那樣的血盤凹槽,張杌尋上次放血的痕跡還殘留在上麵。
盤腿坐在中間,張杌尋從腰間抽出小刀,在手腕上割了好幾道口子,保證血液可以順暢不間斷的流出。
隨後閉上眼睛,在心裡呼喚係統。
血液順著凹槽彙入圓盤下方,機關啟動,圓盤載著上麵的張杌尋緩緩沉入下方。
頭頂的石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闔上了,不過此刻張杌尋已經沒有閒心去管這些了。
失血帶來的眩暈和麻木,讓他連抬眼皮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身體宛如墜入了冰窖,刺骨的寒冷如毛針一樣拚命往他的身體裡鑽。
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凍死在這裡的時候,右胸膛裡忽然湧出一股熱流,逐漸順著脈絡蔓延至全身。
大腦開始昏沉,很快,張杌尋就失去了知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