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吳小邪追問道。
胖子繼續道:“之後我們外麵也吸了白煙的幾個人都出了狀況,一個個開始不受控製,跟中了詛咒似的,明明眼前是一堆破銅爛鐵,卻都撲上去瘋搶,還大打出手。”
“多虧胖爺我機智,感覺到自己即將失控的時候,乾脆拿刀往自己身上割,用疼痛刺激著腦子。那一回在墓裡麵困了整整三天,總算是找著了出路,胖爺這才僥幸活了下來。”說到這兒,胖子的表情還帶著點心有餘悸。
“那墓實在是邪門兒的厲害,自那以後,胖爺也算是長了個心眼兒,下鬥絕對不能盲目下。”
吳小邪聽完,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木魚在隕洞裡麵很可能也遇上了跟你類似的情況,不得已才用匕首把自己割傷,隻是為了保持清醒。”
胖子一拍巴掌,“就是這麼個理。”
吳小邪皺眉,擔憂道:“那這麼說來,小哥和文錦豈不是也會遇到和木魚一樣的情況。”
胖子把熬好的糊糊盛了一碗點給他,勸道:“你在外邊兒空操心也沒用,等木魚醒了,一問不就知道了。”
吳小邪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已經是第四天了。
吳小邪隻要醒著,每過一個小時就要站上石台,打著燈往裡麵看看,可惜依然沒有小哥和陳文錦的影子。
而唯一出來的張杌尋,自打躺進睡袋裡閉上眼睛,就再沒有睜開過。
心裡的不安和焦慮越來越重,幾乎要把他折磨崩潰。
胖子下巴上的胡子都蓄起茬子了,他也懶得拾掇,除了給木魚換藥擦臉外,就是死氣沉沉的靠著石柱打瞌睡。
再一次無功而返後,吳小邪泄氣的靠著石柱坐下,聽著身旁胖子粗重的呼氣聲,眼皮漸漸的有些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次睜眼,哪怕睡了一覺,精神上的疲累依舊,習慣性的轉眼去看躺在睡袋裡的張杌尋。
這一看,吳小邪的魂兒險些嚇飛了,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撲到睡袋跟前。
臥槽!特娘的人呢?木魚呢?
“胖子!死胖子快醒醒,木魚不見了!”
吳小邪急忙回身去叫胖子,卻發現這家夥正守在無煙爐邊上煮茶呢。
“看把你著急慌忙的。”胖子悠閒自得的招呼他過來坐下,“來嘗嘗胖爺煮的茶,加了牛奶。”
吳小邪都快急瘋了,哪兒還顧得上什麼牛奶還是羊奶……不對,木魚留下的食物裡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牛奶。
等會兒,吳小邪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瞪大眼睛,“木魚醒了?他人呢?”
胖子笑嘻嘻的往王母寶座的方向一指,“這不在那邊呢嘛,好不容易來這裡走一趟,總得帶些紀念品回去吧。”
吳小邪噔噔噔跑過去一瞧,張杌尋正全副武裝的蹲在王座跟前,身邊還放著一個很大的編織袋子。
….
再一抬頭,才發現西王母腦袋上的鳳冠已經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醜陋的爛石頭。
“你他娘的……”吳小邪簡直要氣笑了,“你倆這賊不走空的性子,我也真的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