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舅姥爺的,胖爺就怕他解開繩子,特意打的死結,這小子特娘的居然直接割斷了!”
“那現在怎麼辦?”吳小邪都快急瘋了,陳文錦沒出來也就算了,還白白搭上了小哥和木魚兩個。
黑瞎子一看已經是這種情況,歎息了一聲,走到一邊重新坐下。
胖子瞪了瞪眼,轉念一想,人家是三爺雇來的,確實沒必要跟著他們蹚渾水。
轉身,咬了咬牙,對吳小邪道:“不能坐以待斃,咱們還是得進去看看,天真,快,我們搬幾塊石頭過來,我站上去,你再爬到我背上,這樣高點兒,說不定能爬上去。”
說乾就乾,兩人趟著水,不停搬運著石頭,很快壘起一塊平台,胖子站上去,讓吳小邪爬到他身上。
這樣一來,高是高了,可
胖子腳下臨時搭建起來的石台並不規整,還不待兩人有所動作,腳下的石頭就在不停顫動,胖子壓根兒就站不穩。
折騰了十好幾次,吳小邪好不容易爬上去一些,沒走兩步,前麵的甬道就狹小到無論他怎麼縮肩膀都擠不過去了。
無奈隻能滑下來,望著仿佛大張著嘴巴的怪獸一樣的隕洞,滿臉憂愁。
黑瞎子看他倆忙活這麼久也沒什麼起色,就勸他倆彆折騰了,“總會出來的,等著就是了。”
本來就心裡著急,叫他這樣一說,吳小邪心裡的擔憂一下子轉移成了火氣,忍了又忍,才不至於讓他當場發飆。
胖子拉著他到一邊坐下,勸道:“天真,你也彆太擔心,既然木魚是自己把繩子割斷的,就說明當時他的意識最起碼是清醒的,可能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必須割斷不可。”
吳小邪歎口氣,揉著磕疼的膝蓋,心裡明白胖子說的是對的,隻能按捺住急躁,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木魚和小哥進去已經近五個小時了。
從一開始的心急如焚,到現在也冷靜下來,沒有辦法,他們如今能做的也隻有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小邪兩人都漸漸麻木了。
一夜過去,黑瞎子已經跟他們打了招呼,拿著裝備出去跟三叔彙合去了。
臨走時他還勸了吳小邪,不過吳小邪堅持要等。
胖子清楚他的脾氣,認準死理了比驢還倔,而且他也覺得,他們四個人既然整整齊齊的進來,就要整整齊齊的出去。
索性木魚有先見之明,進隕洞之前留下了充分的食物,胖子便決定留下來陪吳小邪一起等。
黑瞎子見勸說無效也不強求,一個人抹黑趟著水離開了。
於是這處溶洞裡隻剩下了吳小邪,胖子,還有偷襲木魚被反殺的那隻死人。
胖子實在無聊,還和吳小邪一起給那具屍體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也沒從上麵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就是不明白張杌尋他們之前究竟打的什麼啞謎。
一個白天的時光就這麼虛度過去,傍晚,胖子從背包裡翻出兩包麵,正想燒水煮一煮,餘光忽然瞥見了什麼,下意識扭頭看過去。
猛然發現,隕洞底下他們壘起的簡陋石台上,正站立著一個黑影,兩眼冒著熒光,野獸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這邊。
胖子驚了一跳,手裡捏著的兩包麵下意識就朝那黑影丟過去。
耳邊忽然傳來清脆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