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走到泥牆跟前,側著耳朵聽了聽,在聽到外麵一聲帶著哭腔的,“三爺,您可一定要撐住啊”後,張杌尋聽出這是拖把的聲音。
回身朝吳小邪他們擺擺手,“沒事,是你三叔他們。”
說著伸手拆掉泥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戴著墨鏡、臟兮兮的泥貓笑臉。
再往後
一看,拖把背著吳三爺,潘子在邊上扶著,幾人滿身泥濘,狼狽的不行,身上還在往下滴水。
再後麵跟著拖把的夥計,一個個臉色蒼白,驚魂未定。
張杌尋連忙讓開位置讓他們進來,“三爺怎麼了?”
他問潘子。
潘子惡狠狠的瞪了拖把一眼,“要不是為了救這家夥,三爺也不至於掉下去摔斷了腿!”
張杌尋驚訝,這麼嚴重?夠拚的啊老狐狸,為了能夠合理的消失在眾人眼前,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
看給拖把那孩子愧疚的,估計以後躺床上了,想起這件事,都得垂死病中驚坐起,然後爬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快把三爺放到那邊,我檢查一下。”張杌尋指著火堆邊道。
拖把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把背上的吳三省放下,哭唧唧的抹了把眼淚,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三爺……”
張杌尋覺得既好笑又有些無語,揮手把他趕開,去檢查吳三省綁著布條和樹枝的左腿。
“三爺,您這怎麼弄的啊這是?”他問。
吳三省掀了掀眼皮,在避開眾人視線的地方隱晦的對張杌尋使了個眼色。
張杌尋秒懂,拆開做暫時固定的樹枝,小心撩起他的褲腿,發現腳踝左上五六公分處已經有了明顯的腫脹,淤血已經凝成青紫色了。
上手小心摸索了一番,沒聽見骨擦音,也沒有明顯的移位,照經驗來看,也就是一般的脛骨骨裂,在醫院治療的話打上石膏固定就可以等恢複了。
不過看吳三省的意思,是要讓張杌尋把情況往更嚴重了說。
看著吳小邪擔憂的表情,張杌尋想了想,開口道:“就是簡單的脛骨骨折,打上固定等恢複就好了。”
吳三省一聽,當即瞪眼,這點輕傷怎麼行!
張杌尋不動聲色的按住他,補充道:“不過軟組織挫傷比較嚴重,腳踝處的韌帶也傷得不輕,下地走路是彆想了,隻能靜養,沒個兩三個月是恢複不好的,輕易也不能使勁。”
潘子聞言,大罵一聲,伸手就把蹲在一邊抹眼淚的拖把提起來,揮舞著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吳小邪趕緊攔住他,問,“你先彆急著動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三叔怎麼受傷了。”
“小三爺你彆攔我,老子今兒非得把這個***打廢了不可。”潘子不依不饒,還想動手,其他人也趕忙阻止他。
胖子勸道:“這小子跟個娘們兒似的哭哭啼啼,忒煩,你要是揍狠了,他一直哭,萬一把蛇引過來可就不好了。”
潘子一想也是,這才罷手,隨手把人丟到一邊,冷哼一聲,“以後再跟你小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