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和吳小邪三人在叢林裡彙合。
吳小邪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將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講到野雞脖子趁他們不注意把“阿寧”的屍體從防水布下偷走了的時候。
胖子惋惜道:“可惜了那串當十銅錢了,天真這個死心眼兒的非得讓我還回去,還回去又能怎樣?還不是讓野雞脖子給順走了。”
吳小邪瞪他,“阿寧跟咱們好歹也算熟人,不幸死了已經夠可憐了,你連人家的遺物都不放過。”
胖子撇撇嘴,“留給活人做念想的才叫遺物,你那玩意兒既然被一起弄走了,那就是野雞脖子的戰利品。”
“嘿你……”吳小邪的眼睛裡都快要冒小火苗了。
張杌尋忙勸道:“行了行了,你倆也彆爭了,不就是一串當十銅錢麼,也就是稀罕點罷了,又不是什麼絕世神器,西王母宮裡的寶貝肯定多的是,到時候想拿多少拿多少。”
胖子一聽樂了,有木魚在,他摸明器的道路又順暢了許多。
吳小邪不想做無意義的爭吵,便順勢轉移了話題,“也不知小哥那家夥追著陳文錦跑到哪裡去了。”
“放心好了。”張杌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本事那麼大,肯定不會出事的,你們不是說在原來的營地留了信息嘛,小哥要是回到那裡,一定會循著路線趕過來的。”
吳小邪長歎一聲,“希望如此吧。”
張杌尋一來,什麼不做光守著,安全感就上升了兩倍不止。
張杌尋催促吳小邪和胖子抓緊時間休息,潘子憂心三爺那邊,睡不著,就和張杌尋一起守夜。
黑甜的一覺睡醒,周圍的霧氣淡下去很多,最起碼能看清五米之外的東西了,夜空上缺了一半的月亮在稍顯稀薄的霧氣籠罩下顯得毛絨絨的,透著一種詩情畫意的朦朧美。
吳小邪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身體,渾身筋骨發出令人牙疼的嘎巴巴聲。
火堆邊隻有胖子守著,吳小邪感到奇怪,就問,“木魚和潘子兩個呢?上哪兒去了?”
胖子擺擺手讓他先不要說話,然後伸手指了指頭頂斜上方的大樹。
吳小邪一看,登時愣了,這兩人怎麼學猴子爬樹上去了?
胖子小聲道:“剛才木魚說樹林裡有動靜,他倆就爬上去看看。”
吳小邪輕“啊”一聲,心說不會是小哥吧。
正想著,上麵的樹枝上忽然探下一個頭,看了下麵的兩人一眼,然後招招手示意他們上來。
吳小邪兩人膽戰心驚的爬上去,潘子正拿著望遠鏡緊緊盯著遠處薄霧裡的樹冠。
張杌尋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吳小邪,指了個方向讓他看,“你仔細瞧瞧,那邊的樹杈上是不是有個人。”
潘子折身讓開位置讓他看。
“就在那邊,大概離咱們有二十米遠,樹杈上有一坨黑影。”
吳小邪嘴上猜測著,“會不會是小哥?”
“不是。”張杌尋搖頭否認了他的猜測,“身形看著不像,小哥要是來找我們肯定會光明正大,不會做出這種難看的姿勢。”
那個似人的黑影蜷縮在樹杈和葉子背後,勾頭歪腦的,似乎是在透過樹葉窺探著什麼,在稀薄的霧氣和黃橙橙的月光下看的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