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用腳踢過去半個瓦罐兒把那東西蓋住,這才沒那麼礙眼了。
“你小子蔫壞蔫壞的,曉得裡頭是那東西也不早說,還壯陽,嚇都嚇萎了,話說你咋知道那酒能壯陽的。”說著,胖子的眼神意味深長地往張杌尋掃了一眼,嘖嘖兩聲。
張杌尋被他看得發毛,趕緊站起來,“往哪兒看呢你,我又沒喝過這種酒,隻是以前聽說過有富商大佬出高價專門向乾咱們這行的人打聽這種酒,還有人為了弄到這種酒,專程往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鑽,結果最後出錢的掙錢的都送了命。”
潘子點頭表示讚同,“以前我在山西的南宮見過這種瓦罐,當時大奎和我們另一個夥計取了一罐出來,我始終認為不妥當的,就沒碰,但是他們不在乎,結果喝到見了底才發現下麵的東西,後來為這事情大奎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胖子捂著胸口,做西子捧心狀,指著張杌尋和潘子兩人痛心道:“胖爺這顆脆弱的心被你倆傷得透透了,必須要有補償才能好起來。”
“快彆捂了,做作的很。”潘子嫌棄道,“我對你真心算不錯了,要是有心整你,我等你舔上一口再踢翻罐子,有你好受的。”
胖子臉一僵,哼了一聲,小孩子賭氣一樣背過身。
張杌尋噗嗤一下樂了,吳小邪幾人也忍俊不禁。
張杌尋掏了掏兜,掏出一把巧克力,給吳小邪他們一人分了一塊,剩下的全塞到胖子手裡。
胖子立馬又笑起來,攬著張杌尋的肩膀樂嗬嗬道:“還是咱們木魚好,不像某些人。”
潘子搖搖頭,懶得理會他。
這麼一耽擱,冷焰火已經快要熄滅了,胖子又打了幾隻,看了看墓室左右兩邊的牆上各有一道石閘門,問張杌尋道:“木魚,從哪邊走?”
“左邊的門上有記號,走左邊。”張杌尋道。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順子疑惑道:“這花裡胡哨的記號真是你那三叔或者他的同伴給你們留下來引路的?”
潘子沉聲道:“三爺應該和阿寧的隊伍在一起,保不齊這記號就是阿寧那幫洋人留下的,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總之我們小心點,打起精神。”
張杌尋點頭,示意他們跟在後麵。
進入甬道,裡麵寬闊到足以讓兩輛解放卡車並排通過,胖子說這是當年施工的時候走騾車的通道,地麵上的確有隱約的車轍印痕。
甬道裡溫度很低,時不時還有冷風從裡麵吹過來,潘子解釋說這種風叫自來風,老一輩人叫它鬼喘氣,大墓裡經常能見到,不過沒什麼危險。
沒人曉得這風是如何產生的,畢竟下墓就是為了養家糊口,有錢賺就行,誰會管這不痛不癢的風啊。
一直走了八十多米,前方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石頭墓門。
胖子明顯激動起來,蹭蹭跑過去才發現那門推不動,是封石。
封石上有個破洞,胖子探進去半個腦袋,打著手電筒看了看,發現裡麵還是封石,頓時有些蔫了。
張杌尋拍了拍他,讓他挪開位置,然後打了個冷焰火丟進去,自己也從破洞鑽過去,然後示意吳小邪他們跟上。
接連三道封石,上麵都叫人提前炸開了大洞,很容易就能過去。
這邊的甬道裡比之前更冷,幾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前麵是一個十字路口,與他們所走的這條甬道相交叉的是主墓道,大片丹紅的壁畫鋪展開來,宏偉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