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張杌尋盯著他們,笑得不懷好意,“下墓的時候帶著,讓他們給咱們當開路先鋒。”
“行,聽你的。”吳小邪表示沒意見。
老癢在一邊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他心裡清楚,吳小邪的心早已偏向張杌尋了,就算他發表不同意見也沒什麼卵用。
泰叔幾人聽到張杌尋的話後,悄悄鬆了口氣,隻要不立馬弄死他們就行,到了墓裡見機行事,總能能逃脫那麼一兩個。
可惜他們高興早了,張杌尋在他們胸口處分彆屈起指關節敲了一下。
下一瞬,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蔓延到四肢百骸,哪怕張杌尋解開了綁手的腰帶,他們也覺得渾身疲軟,仿佛剛參加完二十公裡武裝越野一樣,四肢都軟綿綿的提不上勁,隻能湊合著往前一步一步挪,跑起來都成問題,更彆說反擊了。
此刻泰叔幾人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大陸這麼危險,打死他們也不敢來這裡。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他們也隻能認命。
老癢使出吃奶的勁拉動鐵鏈。
伴隨著吱呀呀的生鏽機關運轉的聲音,暗門被拉起來,敞開的口子可供兩人同時下去。
張杌尋讓泰叔他們背著各自的裝備,排好隊挨個兒從暗門裡進入。
黑黝黝的洞口下去是一條長而陡峭的石階,長得仿佛看不到儘頭,四周的石壁濕漉漉的,手扶上去一不小心就會打滑,爬起來十分吃力。
泰叔幾個幾乎是屁股坐在石階上,一節一節往下挪,因為他們身上沒有多餘的力氣,維持平衡已經是極限,真要站起來走,不到兩步他們就得咕嚕嚕滾下去摔個半死。
張杌尋揪出裡麵看著最老最單薄的那個,讓他走在泰叔幾人最後麵,這老家夥腦子有用,真滾下去了下邊有人當墊子墊著也摔不出好歹來。
那老頭,也就是涼師爺喜出望外,雙手合十對著張杌尋拜了拜,還試圖套近乎,“小老兒沒名沒姓,道上混了個諢名叫涼師爺,敢問這位高人貴姓?”
“免貴姓於。”張杌尋指了指洞口示意他趕緊下去,泰叔他們已經走出好一段了。
涼師爺笑出一朵菊花臉,口上應承著,“哎,好嘞於爺,我這就下去給您探探路。”
張杌尋心說這老家夥倒是挺乖覺,隨後招呼吳小邪,三人依舊是老癢打頭,吳小邪居中,張杌尋在後的順序進入暗門。
前麵一段路非常難走,台階窄到隻能放下半隻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石階走勢一改,逐漸開始出現角度,走勢變緩,台階也慢慢變寬了。
走著走著,前方傳來水聲,台階徹底消失,變成平地。
張杌尋三人下來的時候,泰叔幾人正癱在地上,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太特娘的遭罪了,泰叔內心哭泣,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休整一番,一行人重新啟程,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水聲越來越大,不時有一股暖流從前方吹來,帶著一股很濃的硫磺的味道。
轉過一個彎兒,麵前的空間變得寬闊起來。
忽然,迎麵刮來一陣強風,吹得眾人一陣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