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邪緊張得吞了吞唾沫,“木魚,咋辦?跟它拚嗎?”
“不用。”張杌尋的眼睛在黑暗環境中同白天沒什麼兩樣,可以清晰的看到水中未知生物的模樣,估摸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待會兒我拖住它,你和老癢找機會先走,越遠越好。”
吳小邪一聽急了,剛要反駁,就被張杌尋一句“彆妨礙我發揮”給撅了回去。
好吧,戰鬥力強就是了不起。
張杌尋將背包從背上摘下來交給吳小邪,囑咐他貼牆站遠一點,然後閉氣往水下潛,迎著哲羅鮭遊去。
哲羅鮭很快發現了獵物的身影,尾鰭一甩,加快速度遊過來。
吳小邪兩人隻能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張杌尋閉著眼睛,憑水流感知哲羅鮭的方向,忽然他動作一停,雙腳著地,整個人往下一蹲,險而險之的避開。
哲羅鮭張著血盆大口咯噔一下合住,從他的頭頂遊了過去,一擊不中,它尾巴一甩,靈活的拐了個彎張口再次咬過來。
張杌尋再次下腰避開,當魚腹從他頭頂劃過的瞬間,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帶有放血槽的三棱軍刺,猛的向上一戳,噗嗤一下紮透了哲羅鮭魚的肚子。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在水中蔓延開來。
老癢已經拉著吳小邪趁機跑到通道另一邊的石台上。
吳小邪打著手電筒遠遠的看到那處水麵煮沸一般翻騰,隨後便冒出血來,急得不行,跳下石台就要過去幫忙,被老癢一把拽住。
老癢結巴道:“木……木魚兄弟的本事,你,你還不清楚嗎,你就算過……過去了,也隻能幫倒忙。”
吳小邪知道張杌尋戰鬥力強悍,但這是水裡不是陸地,水裡是那不明生物的地盤,張杌尋動起手來難免束手束腳,萬一不小心受傷了呢,這水這麼臭,肯定有很多細菌,有很大的感染風險。
至於打不過什麼的,不存在。
吳小邪心裡,對於張杌尋和小哥的戰鬥力有著迷之相信。
水中,張杌尋一擊得手後兩手同時握住三棱軍刺的手柄,順著魚腹使出全力向尾端劃出。
哲羅鮭的肚子破得更大了,少部分內臟都流了出來。
哲羅鮭疼得發出沉悶嘶啞的吼聲,甩著尾巴擺頭用力一撞。
張杌尋被一陣大力撞得滑出去有兩米遠,武器脫手留在哲羅鮭的肚子上,後背砰的一聲撞在石壁上,吃痛皺眉,猝不及防下嘴裡灌進去一大口臭水,嗆得他岔了氣,連忙撲騰著冒出水麵呼吸新鮮空氣,捂著胸口止不住的咳嗽。
憤怒的哲羅鮭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在張杌尋冒頭的同時莽莽撞撞張開大嘴迎頭撲過來。
張杌尋被方才那一嗆搞得有些脫力,隻能縮著腦袋儘力往邊上躲避。
千鈞一發之際,哲羅鮭的魚頭被一隻背包砸偏,恰好和張杌尋的臉擦身而過。
吳小邪掄著背包再接再厲,直把哲羅鮭砸得冒不了頭,這才緩過神來,警惕地盯著水下,呼哧帶喘的詢問,“木魚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張杌尋咳嗽得語不成句,“咳咳……咳沒……咳事。”
吳小邪攙著張杌尋的胳膊,迅速把他拖離此處,帶著他爬上石台階。
一團巨大的水花在身後炸開,撲了兩人一臉的臭水,哲羅鮭不死心的追著兩人,可惜它動靜越大流的血越多,最終擱淺在岸邊,巨大的魚身抽搐了幾下,死魚眼一翻白,徹底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