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披頭散發的禁婆都被嚇的收回頭發,重新鑽回洞裡。
張杌尋和胖子兩人趁機挪動石磚,用儘渾身力氣,總算是把洞口給蓋上了。
這石磚也忒特娘的重了,估摸著怎麼也得五六百斤重。
胖子累得直翻白眼兒,平展展的癱成一個大字壓在石板上,任由禁婆小姐姐在底下撲騰,紋絲不動。
張杌尋也累得夠嗆,掃了一眼小哥那邊的戰況,見已經接近尾聲,便拖著疲軟的身子挪到吳小邪跟前,檢查他的傷勢。
小哥那邊,海猴子在遭到重創之後,傷口處粘稠的綠色血液開始咕嚕嚕翻騰,就好像石灰裡突然倒進去冷水,刺啦啦冒熱氣。
海猴子忍受不了腐蝕的劇痛,竟然扭著脖子試圖咬掉傷口處已經腐蝕變爛的肉,結果嘴巴也中了招,仿佛會傳染似的,海猴子的整張臉都開始腐爛崩潰,撲簌簌往外冒黑煙。
小哥著實愣了下,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刀,卻見其上的火焰紋路好似在吸收沾染在刀身上的血液,變得愈發紅豔奪目。
腦海中不由得升起一個念頭:這刀有毒!
趁他病,要他命。
小哥果斷一刀斬向海猴子的腦袋,手起刀落,海猴子也徹底咽了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結束了它悲壯的一生。
雖然生命消失,但腐蝕還在。
一炷香的時間,海猴子的屍體就徹底化成了一攤臭水。
小哥將幻戲收回刀鞘,蹲在那攤屍水跟前看了看,這才轉身來到張杌尋身邊,把刀還給他,什麼也沒說。
吳小邪小暈了一陣陣,這會子已經醒了,蔫蔫的靠著牆,張杌尋借著背包從空間裡拿了個巧克力剝開喂他嘴裡,摸了摸他的狗頭。
吳小狗這回是真的被揍慘了,額頭破了一個口子,臉上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擦傷,萬幸小哥牽製的及時,肋骨沒斷,不過一個輕微腦震蕩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嘖,可憐的娃兒。
胖子感覺到身下的石板沒動靜了,這才磨磨蹭蹭的爬起來挪到張杌尋幾人跟前,腦袋斜靠在張杌尋身上,“快,快給胖爺一口水喝,要渴死了。”
張杌尋嫌重,搡了兩把沒搡動,也就由他去了,從背包裡掏出水袋搭到他嘴邊喂了兩口就不耐煩了,“自己喝,等著誰伺候你呢。”
胖子嘿嘿笑了笑,接過水袋,肥屁股擠著張杌尋道:“咱哥倆可是過命的交情,喂胖哥哥喝口水怎麼了。”
張杌尋嫌棄的呸了一聲,手伸進背包裡,剛想從空間裡拿出吃的,忽然想到背包裡隻剩最後一包壓縮餅乾了。
張杌尋垂下眼皮,抿了抿唇,“那個,你們餓不餓。”
經過這麼一遭折騰,之前啃的那點壓縮餅乾早就消耗完了,胖子這會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可他也知道張杌尋的背包裡隻剩一包壓縮餅乾,他們仨好歹之前還補充了一點能量,張杌尋可是從離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胖子放下水袋抹了把嘴,拍了拍張杌尋的肩膀,“怎麼,你餓了,小孩子家家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餓著,我記得包裡還有一袋餅乾呢吧,趕緊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