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穴定位這方麵,吳三爺是老手了,他帶著潘子和大奎在那邊忙活,張杌尋他們待在火堆邊看著。
畢竟張杌尋也不懂,過去也隻能幫倒忙。
吳小邪就更不用說了,走了近乎一天的路,這會兒已經困的小雞啄米了。
至於小哥,張杌尋想象了一下小哥撅著屁股哼哧哼哧挖土的樣子,啊不行,遭不住。
太特娘的毀形象了。
將近半個時辰,洞就打好了。
吳三爺走過來看見已經困得不成樣子的大侄子,想了下道:“明兒早點下,今晚先休息,養精蓄銳。”
有現成的帳篷,一人一頂都莫得問題。
淩晨四點,張杌尋就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
出去一看,吳三爺他們已經在收拾要用的東西了。
小哥也掀開帳篷走出來,背著背包,手裡拎著他那把刀。
潘子去叫吳小邪,張杌尋也收拾好背包,用一根桃木簪子挽起頭發,左手提著黑檀木盒子,右手拿著兩盒藏菜自熱飯,一袋犛牛肉乾,走過來遞給小哥。
小哥抬起眼皮看了張杌尋一眼,沒接。
張杌尋也舉著手一動不動,心說看誰能耗過誰。
小哥抿了抿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伸手接過吃的,裝進背包裡。
張杌尋挑了挑眉,滿意了。
他知道小哥進去之後會有一段時間的單獨行動,就他那一言不合就放血的狗性子,光吃壓縮餅乾哪能行。
幾人打著礦燈,下到昨晚挖出來的洞裡。
洞下麵挖的很大,完全夠幾人落腳的。
大奎拿著鐵鎬,準備給昨兒清理出來的那麵磚牆開口子。
“彆動。”小哥突然出聲。
大奎嚇了一跳,扭頭對上小哥銳利的眼神,當即不敢吭聲了。
小哥走上前,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沿著磚縫摸索,“這裡麵是防盜夾層,搬的時候磚塊隻能往外,不能推,更不能砸。”
說著他手指停在某處,突然發力,蹭一聲,竟是硬生生將手指插進了磚縫,而後僅憑著兩根手指,就將那塊磚拔了出來。
潘子幾人看得目瞪狗呆。
“牆裡是以前煉丹時用的礬(同礬音)酸,一但破開,便會瞬間澆到我們身上。”小哥指了指磚後麵那一層暗紅色的蠟牆。
吳小邪吞了口唾沫,艱澀道:“如果真澆到人身上會怎樣?”
張杌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一聲,“其實也不會怎樣,最多就是全身皮子被燒沒,血呼刺啦的難看了些,命還在。”
吳小邪臉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
張杌尋嘖了一聲,看給孩子嚇的。
小哥又讓大奎往下挖了個五米深的直井,然後用針頭和管子,將礬酸小心導入其中。
直到蠟牆變白,小哥才停手,收了工具,說:“可以了。”
眾人馬上變身搬運工,開始搬磚。
很快搗騰出一人能通過的洞,丟進去個火折子測了下氧量。
確認可以後,眾人才挨個鑽進去。
墓穴地麵是整塊的石板,刻滿古文字,排列看起來像是八卦陣圖。
點燃牆上掛著的長明燈,墓穴正中間有一隻四足方鼎,墓頂上的刻紋暫且不提,張杌尋對這個不感興趣,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鼎後麵的那具石棺上。
他知道,那裡麵有具血屍。
根據筆記上後續的記載,裡麵躺著的應該是周穆王。
吳小邪拄著膝蓋研究地板上的文字,潘子這時候已經爬到了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