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你說那人不出三天就會回來,是不是已經看出他具體的病症了?”

曹益之狗腿的跟著薑寧,接走她手裡的藥罐子,然後熟練的往裡加水、點火、扇風……

薑寧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

“曹掌櫃,到底你是掌櫃,還是我是掌櫃呀?您就讓我乾點活吧!”

“薑姑娘,你是有大本事的人,這些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小活計,沒必要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若是要他把薑寧當觀音像一樣供起來,他也是可以的。

薑寧無奈,“行吧,今日我就當第一日上工,需要曹掌櫃您事事引領我,以後,無需再這樣了。”

她不怕苦,也不怕累,相反,她怕安逸。

在末世,人一旦安逸下來,就離死亡不遠了。

“還有,曹掌櫃,您彆老喊我薑姑娘了,就像我家人那樣喊我阿寧吧!”

薑姑娘的稱呼也太客氣了,不像一個掌櫃對夥計的語氣。

“這……”曹益之猶豫了一下。

“沒什麼這、那的,咱們以後要長久相處,你難道想一直對我這麼客氣的說話?”

薑寧道,“就是你習慣,我也不習慣,我在一個不習慣的地方,可呆不長久……”

“啊,薑……阿寧,”一聽薑寧這麼說,曹益之當即改了口,“你可彆這麼說,我是真心實意想留你的。”

聽他終於去掉那層客氣,薑寧總算是舒服了。

“既然曹掌櫃都上手幫我乾活了,我當您體諒我第一天上工不容易……”

她把扇子交到他手裡,“勞煩您在這裡看著火,我去去就回。”

“誒,阿……寧,你要去哪裡?”

曹益之詫異的看著薑寧走出藥堂。

他不介意薑寧去哪裡,他在意的是剛剛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

薑寧回頭道,“弟弟們今天第一天上學堂,我有些不放心,趁著這個功夫,我去瞧瞧。”

“也對,他們第一日上學堂,尤其……”

他想說,尤其是秦錚比較讓人的操心。

但是最後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家中有個秦錚這樣的兄弟,已經十分讓人操心了,他倒是沒必要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