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虎把圍在床邊的人撥拉開,然後請劉大夫進去。

此時的薑二虎臉色煞白,胸腹間已經疼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劉大夫坐在吳氏讓出的位置上,然後開始給他診脈。

“大夫,我兒子怎麼樣?”吳氏急迫的問道。

劉大夫捋捋頜下的山羊胡,“脈象看起來還算穩定,把他的上衣撩起來,讓我看看胸腹。”

胡氏急忙解開丈夫的外衣,然後是裡衣,最後露出他前胸。

劉大夫便上手去按薑二虎的兩肋。

還不等他右手使勁,就聽薑二虎痛苦的悶叫一聲。

“大夫,您輕些,我這個兒子從小就怕疼。”

“怕疼?”

劉大夫不屑的笑了,“我才剛剛碰到他的傷處而已,一會我給他接骨的時候,可比這個疼多了。”

“如果他怕疼,那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治了。”

“治,怎麼不知,長痛不如短痛……”

吳氏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的不合適,這會道,“大夫,需要怎麼治您儘管下手,我們都聽您的。”

見吳氏不再替兒子矯情,劉大夫這就開始了治療。

他首先拿出烏頭散化水,讓胡氏喂薑二虎喝下去。

等麻藥起效的時間,他小酌了幾口吳氏遞來的茶水。

半壺茶水下去後,他放下茶杯,開始用雙手在薑二虎左肋揉按接骨。

第一根肋骨被接上去的時候,服了麻藥的薑二虎還是忍不住痛叫出聲。

“啊!”

不過喊出來之後,他的身體也跟著舒服了一分。

看到兒子略微放鬆的神色,吳氏跟著鬆了一口氣,總算他兒子沒白遭這罪。

這時,在沒人注意的房間角落,薑成對薑寧道:

“看來你慧姨的擔心是多餘的,二虎沒什麼大事,這大夫接骨手藝也不錯,走,不看了,咱們回去。”

既然一切無事,他們還是趕快離開青磚房的好,省的被吳氏發現他們的身影再鬨騰。

他實在是應付不了那樣自私、跋扈的婦人。

薑寧卻是拉住他的手,“爹,來都來了,也不差那一會了。”

“等大夫給薑二虎包紮完,咱們再走。”

薑成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既然來看熱鬨了,沒理由隻看一半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