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落座後,韓盧墨起身有模有樣說了一長串的話。
“……有些事,我這個當外公的原本不想告訴小晚,但她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由不得我這個老頭子做主了。”
韓盧墨語氣沉沉,透著無奈。
秦珞晚坐在大長老旁邊,看著韓盧墨聲情並茂的長篇大論,眼角餘光覷了眼直播間彈幕。
【主播,彆藏著掖著了,今天就大開殺戒吧!】
【太不要臉了,真的要栽贓嫁禍給秦紀安。】
【韓府可真的是極品。】
【本來隻是認個錯的事兒,韓府非要把自己洗白白。】
【我隻能說一個六!】
【……】
韓府的這場鴻門宴早就已經被觀眾用讀心術向秦珞晚劇透得一乾二淨,所以再見到彈幕時,秦珞晚心無波瀾。
她原本也不打算原諒他們。
“韓大人,你就長話短說,不必在這裡長篇大論。”
秦珞晚笑著開口,她可沒這個閒工夫。
既然要撕破臉,那就麻利點。
“今天能來這裡的諸位都是聰明人,韓府借著我拜師的名頭大擺宴席,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年頭都不缺這一口吃的,來參加這場拜師宴,我想大多都是迫於情麵。大家更想知道的是,韓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看的是戲,並沒有人想吃韓府這一口飯菜。”
“你鋪墊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說,我秦珞晚如今離經叛道,辜負顧韓兩府一片苦心,導致兩府名聲一落千丈,人人喊打。”
“是不是想這麼說?”
秦珞晚似笑非笑,目光嘲諷又戲謔的掃了眼韓府的眾人。
聽到她的話,韓府的人臉色微變,她怎麼猜到的?
“珞晚妹妹,你讓爺爺把話說完……”韓錦兒開口。
“韓錦兒,你是不是忘了在學院我警告你的話了?我秦珞晚與你不是姐妹,不必在這裡裝姐妹情深。”
秦珞晚直接打斷她的話。
“我還知道韓府的打算,無外乎就是想說,我爹來路不明,結了仇家,導致我娘身中般若魔花的毒,而我在母體中吸收了毒素,臉上這塊是毒斑,而非胎記。”
“韓府虐待我,奪走我爹娘留下的一切,而你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我,以防我被仇家盯上。但是呢,你們沒想到府上出了韓菲這個孽障。”
“所以你們做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全都是為了我好,而我呢,不知好歹,非但不領情,還把兩府搞得人仰馬翻。”
“韓大人,我說得對嗎?”
秦珞晚戲謔看向韓盧墨。
她說得一字不差。
韓府的確是這樣的打算。
秦珞晚的名聲對他們來說不重要,他們咬死了這一口,隻要夠得上秦珞晚背後的人脈,其餘的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怎麼?利用完我爹娘,又想利用我?你們當我傻,還是當所有人都是白癡?”
“這麼拙劣的借口,你們怎麼想出來的?”
秦珞晚反問。
一眾賓客看得津津有味,有一點秦珞晚是說對了,他們就是來看戲,圖熱鬨的。
當然另一層麵子也是給葉公子、大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