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晚昏睡一天一夜,在次日黎明時醒來。
嘩,嘩——
海浪不斷衝上沙灘,地平線上朝霞朦朧,紫睛魔猿龐大的身軀像一座巨山,安安靜靜矗立在沙灘上,遠眺著前方。
秦珞晚摸了摸胸口,身體那種撕裂般的劇痛消失,取而代之是極為舒服的充沛、飽滿。
她坐了起來,看到趴在貝殼旁睡著的秦紀安。
記憶中爹爹可是個美男子,這……真的是父親嗎?
秦珞晚眼眶濕熱,有點不敢置信,抬手輕輕撥開他臉上濃密的毛發……
“過來坐一坐。”
她腦海中忽的響起一道渾厚滄桑的聲音。
秦珞晚一頓,抬頭朝紫睛魔猿看去,它也正看著秦珞晚,見她看過來又緩緩回頭看向地平線上逐漸明亮的朝霞。
“……是在與我說話嗎?”
秦珞晚遲疑,它明明沒有張嘴。
紫睛魔猿:“隻是一種很簡單的神識交流法術罷了,我早已失去口吐人言的形態了。”
秦珞晚心頭大震,呼吸不由有些發緊。
她看了眼蜷縮成一團的秦紀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披風蓋在他身上,朝紫睛魔猿走了過去。
紫睛魔猿伸手把她托在掌心上,那雙瑰麗又神秘的紫色眼瞳癡癡望著地平線上的朝霞,用神識與她交流。
“你看到了什麼?”
秦珞晚遲疑,搖了搖頭。
她此時心裡盤著許多疑問,父親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認識的紫睛魔猿?
“你做好準備知道真相嗎?”紫睛魔猿問的同時也低頭看向她。
秦珞晚心尖一顫,她感覺紫睛魔猿這句話的背後是一座巨大的深淵。
她看了眼睡得正酣的秦紀安,想到過去的種種,握緊拳頭點頭:“我想知道。”
紫睛魔猿的眼神似欣慰又似擔憂,默了幾秒才繼續與她神識交流:“這座海的對麵是你父親回不去的故鄉,也是我的故鄉。”
“隻不過那個故鄉對你父親來講是一座煉獄,他的至親血族,還活著的都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