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變化不斷,也吸引了他的心神不斷投入。
等到豫州鼎中一聲轟鳴,他眼前景象齊齊消退,公孫舉才清醒了過來。
如他這種神態的不乏其人。
“已經申時了,這鼎怎麼還沒恢複到正常?”
觀自在菩薩開腔詢問秦皇,這讓公孫舉心中不免駭然。
“居然已經過了三個時辰!”
他沉浸在觀看公孫韻舞姿中,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數個時辰,渾然忘卻了外界的事情。
這與他心神不曾戒備公孫韻相關。
但沉浸如此之久是公孫舉所不曾想到的。
得知公孫韻隻舞了片刻就終止了舞動陷入思考,公孫舉不免深深呼了一口氣。
劍舞術向上果然有發展的空間。
如同這樣心思沉醉者,但凡陷入其中就是待宰的羔羊。
但公孫韻想施展這類舞技的難度極高。
這需要對方放下戒心欣賞才有可能中招。
想要解決這種問題,依舊需要公孫韻思考解決的方法。
公孫舉腦袋中亂糟糟尋思著一些念頭,等到秦皇檢測豫州鼎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他才回神了過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皇搖頭。
“那個莽皇帝已經拉扯了數個時辰,此時的九鼎應該到大致恢複正常的時間了!”
若論對九鼎的熟悉,秦皇覺得他稱當世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但事情超出了秦皇的預料。
豫州鼎中,此時一湧一湧的氣息不斷增強,但依舊有不順暢。
秦皇能感知到莽皇帝某種絕望的憤怒和不甘,對方又有最終的潛伏,不再在山川地脈中奮力拉扯。
“為何依舊不正常?”李鴻儒問道。
“或許不止豫州鼎,還有其他鼎出了問題!”
秦皇尋思了數秒,才有不確定的回複。
“哪尊鼎?”李鴻儒疑道。
“我仔細探查探查!”
秦皇雙手觸摸豫州鼎,背後傳來李鴻儒憤憤的聲音。
“老是留一手!”
秦皇沒回複李鴻儒這個問題。
他不多留幾手,肯定要被李鴻儒掀了棋盤單乾。
在驪山地宮中,他隻有一個人,而周圍黑壓壓的一群幾乎全算李鴻儒的人。
若激鬥起來,秦皇不需要想也很清楚眾人的選擇。
他笑上一聲,也懶得理睬李鴻儒的小憤怒。
此時莽皇帝的騷動已經平息下去,又有山川地脈被激活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讓他較為清楚感知九鼎的狀況。
山川地脈衝擊九鼎的晃動和堵塞感傳來,秦皇的雙手不斷挪動。
豫州鼎上,飛鳥蟲魚開始遊動,珍奇異獸開始展動身姿。
秦皇雙手引法,九鼎術不斷引導九鼎力量。
“是兗州鼎!”
秦皇伸手撥開豫州鼎上的飛鳥蟲魚,豫州鼎上一片黑暗呈現。
黑暗中,一尊三足鼎矗立。
相較於豫州鼎一噴一噴湧出的山川地脈靈氣,兗州鼎悄無聲息,安靜到不能再安靜。
“居然沒有一絲動靜,難道兗州鼎被堵死了?”
秦皇麵顯詫異。
封禪的意外迭出。
眼下他們遇到了一顆啞彈。
在九鼎大陣的運轉中,兗州鼎並沒有響應運轉,這種情況讓九鼎大陣至今都不曾恢複正常。
秦皇目光翻轉,不斷調整著自己所能感知觀測的角度。
豫州鼎上,片片黑暗流轉,又顯出兗州鼎四處的情況。
陡然間,秦皇身體微微一冷。
黑漆漆的兗州鼎中央,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