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對後者也有一些念想,期盼著可以一直拖延下去,直到他在某天找到合適的方法解決問題。
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事情難於兩全其美。
李鴻儒在患得患失中,他飛縱穿梭的展翅一停,身體已經迅速恢複正常,有了急速盤旋的墜落。
句驪國的坪壤城依舊帶著幾分新年氣象,雖然因為淵蓋蘇文的生病顯得冷清,但諸多大紅燈籠依舊有懸高掛著。
或許是因為偷天換日大陣的運轉,此時的坪壤城中一些陰物顯出,又有平民齊齊關門閉戶,
整個城市冷清而又冷寂,難於聽到多少聲響。
李鴻儒從高空中越過,隨即降落在皇宮大殿前。
幾隊持著刀劍的護衛一口大氣喘起,等看清楚李鴻儒的麵容,又迅速將刀劍放了下去。
“蘇文王呢?”李鴻儒問道。
“陛下在宮殿中,已經有一日不曾出來!”
為首的宮殿護衛首領恭恭敬敬回應。
李鴻儒是這兒的常客,也是淵蓋蘇文身邊的紅人。
雖然李鴻儒近年出麵的次數不多,但李鴻儒的那幫人都是皇宮的座上賓,此時也隨著蘇文王踏入了宮殿中。
“我去看看!”
李鴻儒伸手拉門。
宮殿大門前正常,但在大門後則是有門栓和鐵鏈纏繞。
這種障礙物對真正的高手作用不大,但若要破門而入,暴力打擊的聲響無疑會做為示警。
這也能某種程度上防止淵蓋蘇文體內金聖骨作亂逃遁。
李鴻儒稍微拉了一下大門,隻見大門後還貼滿了袁天罡的各種符紙。
他也不搞破壞,等到拉出一個門縫隙,身體隨即一穿,借助風遁術鑽了過去。
“諸位莫要心慌,需知承受大陣感知平常是很正常的事,說不定何時就有強烈感知了!”
淵蓋蘇文虛弱的指導聲音傳來,李鴻儒頓時知曉了答案。
在大陣無法正常運轉這一點上,秦皇是真沒藏著掖著。
但凡他能做驗證的事情,秦皇難於去掩藏撒謊。
在句驪國,淵蓋蘇文等人所獲也是一般。
這由此也能推斷處於泰山的新皇,又有吐蕃國的李淳風等人齊齊都是如此。
眾人起了個大早,但齊齊收獲了一場空。
他們這夥人或許屬於較早調查的一波人,但必然也會有其他人迅速進行調查。
李鴻儒進入皇宮地下的古廟建築。
“蘇文王!”
李鴻儒打了個招呼。
骨瘦嶙峋的淵蓋蘇文頓時在座椅上回過了頭。
“尖牙!”
淵蓋蘇文低低的回應了一聲。
任是鐵打的漢子也沒可能時不時放三大碗血。
李鴻儒扼製金聖骨的方法很有效,但淵蓋蘇文也真心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隻是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從強壯的狀態變得垂垂老矣,甚至於對他忠心耿耿的金王妃都嫌棄跑路了。
淵蓋蘇文覺得自己內心很受傷。
在句驪國縱橫了大半輩子,作為諸多女子恨嫁的對象,淵蓋蘇文沒想到還有遭嫌棄的一天。
想到金王妃嘴裡罵的‘老東西’,又有眼神中可見的高傲和鄙夷,淵蓋蘇文覺得自己必須頑強活下來,甚至於多活幾十年給對方瞅瞅。
他不服輸,他也不服老。
隻要一切順利,他依舊會是以前的淵蓋蘇文。
但淵蓋蘇文一顆心不免也沉了下去。
這一次封禪和以前不一樣。
封禪似乎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