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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剃掉我的胡子?”
“你們什麼時候幫我聯絡哪吒、金吒、木吒?”
“你們要把我帶哪兒去?”
……
都曼不會地煞七十二變,李靖也不會。
想將李靖安然送出城免不了一些操作。
李鴻儒本想抓住李靖飛縱出洛陽城,但他不僅僅需要防範洛陽城大陣,還要避免招惹李淳風、許敬宗等人的注目,甚至於可能藏身的仙庭大修煉者。
這讓李鴻儒最終削了李靖的胡須,又穿上了李旦那副大型鐵甲,等帶上鐵頭盔,李鴻儒隻覺能將李靖勉強能插入回長安城的隊列中。
“甭說話,你能不能混出城活命就看這一趟了!”
尋思到還要將李靖丟到驪山秘境,路途耗費的時間不短,李鴻儒不免警告了一句。
這讓李靖將一腔話齊齊憋了回去。
他穿著鐵甲,又帶上了李旦的腰牌,又有王梨跟在了他身邊。
隻是踏出府邸大門,李靖的心中不由一緊,眼睛瞪大看向數米外的蘇烈。。
他頭皮發麻時,隻見蘇烈招了招手。
“速速歸隊,稍後咱們就要回長安城領賞了!”
蘇烈的話讓李靖愕然。
他看著這個此前將他打到半死的大唐大將,目光一撇李鴻儒。
等到王梨推了推他身體,李靖才迅速小跑了過去,跟著王梨站在了蘇烈的身後。
“走了走了,回長安城了!”
李鴻儒朝著蘇烈點點頭,他腳步一踏,隨即和蘇烈嘻嘻哈哈走在了一起。
新皇來洛陽城快,回長安城的速度也快。
這是獻俘儀式完畢後就有回長安城。
作為第二都的洛陽城,雖然洛陽城諸多不缺,但當前的政治中心依舊是長安城,也難於割舍長安城。
龐大的隊伍中,騎兵團開始上馬,又有馬車不斷穿梭。
李鴻儒踏上了自己的坐騎,和蘇烈一路嘀嘀咕咕。
他身上被不同的目光掃了一遍又一遍。
有愕然不解的許敬宗,也有目光奇奇怪怪的李淳風,又有數道晦暗難明意義的目光。
李鴻儒也不在意。
他和蘇烈在乾元殿吵吵鬨鬨,眼下的交談也多以拌嘴為主。
大體就是營造一個好友之間有異議,最終不歡而散。
這會讓朝廷中打他旗號又或蘇烈旗號的人難於站隊,也會讓徐茂功等人心知肚明相關,在朝廷爭鋒中並不會退讓。
許敬宗等人拉扯關係時並不會明張目膽提及‘王玄策大人叫我這麼乾’,李鴻儒扯斷關聯時也不會跑到徐茂功等人麵前提‘許敬宗和李義府後麵不是我撐腰’。
他也沒法揭穿許敬宗身份又或乾掉許敬宗。
李鴻儒隻能和對方保持距離,又削弱許敬宗等人在朝廷的支撐。
如同唐皇年代對仙庭人的處理,這是需要仙庭人做牛做馬,但又不給對方獨自拿捏大權的可能。
這種尺度很難拿捏,臣子也很難達成平衡。
李鴻儒希望新皇能有唐皇一半的本事,如此也能勉強持續下去。
他和蘇烈一路瞎聊,又不時各種拌嘴。
愈加接近長安城時,兩人的爭議聲也愈大,甚至讓龍輦中的新皇探出了腦袋。
新皇剛揮手讓人去探聽探聽,隨即隻見李鴻儒帶著兩個鐵甲將士縱馬跑遠。
“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王玄策乾什麼去了?”
新皇補充了一句,侍衛應聲,隨即策馬。
侍衛去的快,回來也快。
“王玄策大人和蘇烈大人吵架吵了一路,說的內容可能比較多,小人難於概括,但蘇烈大人說王玄策大人氣鼓鼓帶上他哥和嫂子去終南山尋什麼真武宮去了。”
“那兩個鐵甲衛士是他哥和嫂子?”新皇奇道。
“對,王玄策大人的哥和嫂子一直在蘇烈大人那邊當護衛,打了好幾年仗,現在可能沒法跟著當護衛了!”
“我聽聞他們兩人往昔在衛國公門下學習,有師門之誼,如今生了口角,這種事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