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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大人侵襲的不是大唐朝廷高官,他附體在都曼身上,獲得身體控製權時將都曼實力大幅度削弱,也亂了思結鐵勒一族的指揮,還讓蘇將軍輕易平叛了亂象,這是做了好事,咱們是不是可以留他一條生路?”
鬥齋的小房間中,許敬宗微微抬頭,看著李鴻儒的臉色。
甭管他在朝廷中職位有多風光,新皇和武皇後對他又委以重任,但大唐諸多官員各司其職。
在獻祭儀式上,許敬宗插不了手。
這是宗正寺為主導的事情。
而其中又涉及一個特殊人物。
新皇需要通曉皇家風水術的李鴻儒布陣旗。
隻要大唐的氣運祭典沒有變,掌管陣旗者就具備引導國運的工具。
這甚至對仙庭都異常重要。。
若非新皇堅持這件事情,許敬宗難於猜測到陣旗藏在李鴻儒身上。
想讓此時的李鴻儒背棄大唐朝廷,這是一樁難事。
許敬宗也隻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來做勸說。
“若您能擋住紫微帝君和三太子勢力聯合的針對,您當我沒說這些事情!”許敬宗低聲道。
“有點意思!”
李鴻儒最終點了點頭。
李鴻儒覺得自己當下的氣運很糟糕,但都曼隻是思結鐵勒部落首領,李鴻儒對都曼的氣運沒做什麼大指望。
得知附體在都曼身上的是李靖,他更沒指望。
相較於修‘運’的紫微帝君,李靖與‘運’不搭邊。
李鴻儒也幸得有許敬宗的提醒,否則他祭祀放血之下就要多一樁恩怨。
這是一樁壞事。
若是能轉變過來,這或許又能變成一樁好事。
李鴻儒尋思了數秒,隨即有了伸手示意。
“您這是答應保都曼,還是沒答應保都曼?”
許敬宗出門時,忍不住有再三的詢問。
在李鴻儒這兒,他吐露了仙庭不少機密要事。
除了沒說自己的身份,許敬宗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誠心誠意了。
但相較於仙庭中好說話的李鴻儒,人間的李鴻儒態度完全不同,這讓許敬宗不免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
仙庭中,李鴻儒顯然是低頭了。
而在人間朝廷,許敬宗亦是有相應的低頭,免得引發意外。
他看了看北鬥星君,隻見北鬥星君打了個手勢,這才將臉色恢複正常,施施然看了數件物品,而後離門而去。
“大人!”
北鬥星君在店鋪中轉悠了一會兒,才推開了李鴻儒所在的房門。
“嗯?”
北鬥星君瞪目。
不知是何時,這小房間中已經沒了李鴻儒的身影。
再怎麼處於人間,北鬥星君也是頂級的大修煉者,擁有九品道果的實力。
但在悄無聲息中,李鴻儒就有了消失。
這讓他將小房間四周看了一遍。
“大人……似乎不虛!”
北鬥星君臉上沒有任何失落的神色。
相反,他臉上浮現的是喜悅。
能在他眼皮底下悄無聲息消失,這隻能證明著李鴻儒實力已經超出了他。
李鴻儒劍術不如文和泰,但一些能耐顯然超出了文和泰,甚至於是仙庭中的頂尖修煉者。
他原本對真武帝君和紫微帝君的爭鋒不看好,但在眼下,他很看好自家帝君。
惹厭了紫微帝君很麻煩,惹厭了真武帝君也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難怪您敢和紫微帝君對撞!”
北鬥星君喃喃一聲,放心下來後隨即不再做思索。
上位到帝君顯然要踩踩人,才能讓大夥兒口服心服。
在眼下,北鬥星君隻覺李鴻儒踩了紫微帝君在宣告正名。
“楊兄,大好事來了呀!”
北鬥星君思索很複雜,但李鴻儒壓根沒那些雜念。
他身體在風浪中穿梭,隨即已經踏入了長安城百裡外的驪山中。
他敲打著涼亭一陣喊,這讓黎山老母從地下鑽了出來。
“大好事?”黎山老母奇道。
“楊兄呢?”李鴻儒問道。
“他遛狗去了!”
黎山老母乾巴巴的回了一聲,又指了指泰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