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好運撈了一冊《心經》,哪有好運去撈到《四十二章經》《華嚴經》《楞嚴經》的唐文秘典。
這是卡在如來佛祖手中的典籍,沒有如來佛祖點頭,他壓根沒法取到手。
但陳禕也有好消息。
如來佛祖的《心經》帶來了足夠的好處。
這讓陳禕有了將《心經》東土化且完善的底氣。
甚至於他不需要等待太長的時間。
慈恩寺中,陳禕被太陽真火灼燒到血肉綻開,元神部分消融,但隨著調整大半,他一顆心神已經轉到了《心經》上。
“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他手拿毛筆對此前經文刪減,又不斷添加新字,嘴中喃喃低聲念誦。
這讓新皇皺眉,武皇後眼有畏懼,又有李鴻儒凝聚破法術,謹防可能的顯法和針對破法。
但金色的佛光沒有顯出。
隨著念誦,陳禕身後白色的佛光愈加濃厚。
絲絲縷縷的佛光墜落,這讓新皇的眉頭鬆下,又有武皇後如釋重負,麵相開始變得柔和。
眾多皇家侍衛此前滿臉緊張和警惕,手握腰間刀劍柄,隨著陳禕誦經,眾人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即便是慈恩寺外匆匆而入的文官也有了靜默。
慈恩寺中,隻有陳禕低聲念誦經文的聲音。
“此經可鎮一切心魔和妖性惡念,不垢不淨,識海清明通透,佛學深厚者可修此經!”
陳禕不斷落筆。
在《心經》的刪刪減減與修正上,陳禕幾乎是一氣嗬成。
他誦經完畢,將《心經》捧在了手心中,看向新皇和李鴻儒等人。
“需要佛學深厚者才能修行《心經》?”新皇疑道。
“是”陳禕回道。
“為何?”新皇問道。
“一念可成佛,一念亦成魔”陳禕道:“唯有佛學深厚方能辨識《心經》!”
“若辨識不明?”
“那便會成為自己並不想成為的那個人!”
陳禕開口讓新皇默然。
武皇後出過家,也喜佛學,有較高的佛學造詣,但新皇不喜佛學。
他儒學都未曾精通登頂,何況是佛學。
陳禕的意思很明顯。
冒然修行《心經》,佛學深厚者可以鎮壓心魔,若佛學淺薄者,或許就是心魔反壓,從而陷入其中。
這與修行《煉經》一樣,很可能導致衝突,也可能導致更快的取代和死亡。
“既然如此危險,那就暫時不學了!”
新皇眉頭重新皺起,他目光放向李鴻儒時,隻聽李鴻儒輕快開口。
這讓他微微一急,但他聽到李鴻儒隨後的話語,一顆心又平靜了下來。
“但皇上對這冊佛學有些興趣,以後還需要大師每日誦《心經》引領一番。”
《心經》不是《煉經》,《煉經》不管怎麼修煉都隻能對自身起作用。
但《心經》修行到深處,修行者可指引他人,幫助新皇鎮壓體內的異狀。
李鴻儒微微看了陳禕數眼,又將目光放回了新皇的身上。
陳禕提及‘佛學深厚者可修此經’或真,也或帶了一些私心。
陳禕雖然將心神沉浸在佛經中,但無疑心思通透。
這是敏銳覺察不僅僅是他和李鴻儒,即便新皇和武皇後都對《心經》有所需求。
“這是小僧的榮幸!”
陳禕雙手合十。
繼上一代朝廷的唐皇禦弟身份護身後,他終於拿到了這一代朝廷護身的捆綁機會,免了大唐朝廷羽翼豐滿後強行剔除東土大乘佛教。
他不想研究新皇為何需要《心經》的原因,也不想研究李鴻儒如何從如來佛祖手中取得《心經》,又如何算計到如來佛祖。
諸多的一切,隻是為他的東土大乘佛教留一片棲息之地,也讓東土大乘佛教與大唐朝廷共進退,可以完成到心中的那一念佛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