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探墓一族,兩人在探查墓穴的能耐上都較為專業。
穀李鴻儒打的是陰火遁術的術法印記。
古墓之中多陰火,在某些墓穴區域,王福疇隻需身體一縱,隨即就能直接遁入到墳墓中。
而兩人利用陰火穿梭傳送則屬於另外一種使用方法。
李鴻儒顯然是要提前進入探查,而後召喚他前去。
王福疇一道陰火術法印記打出,隻見李鴻儒身體一縮,隨即已經成了矮子模樣,順著挖山獸打出的洞穴便鑽了進去。
王福疇的感知中,李鴻儒宛如滾落的球體一樣,與他有著越來越遠的距離。
近千米的長距後,王福疇才感覺到術法印記終止了移動。
身上印記催動的感覺傳來,王福疇脫去衣裳,嘴中念咒不斷。
“遁!”
一聲低呼,溫和的火焰中,王福疇身體穿梭而出。
陰火遁術免不了燒衣服燒傷的可能,王福疇心有準備,但他感覺此處施術極為順利。
他一時有自己陰火遁術圓滿的錯覺,一時又覺察這可能是李鴻儒陰火掌控力到了隨心的地步。
兩種猜測的結果都不差。
但王福疇的思緒很快就有了轉移。
在他遁術的落點,這並非一處黑暗的區域。
德瓦王的轉述沒有錯,這兒確實有瑞氣萬千。
數不清的死魂蟲在這片墓穴區域遊蕩,散發著宛如螢火蟲一般的光芒,但又猶如彗星墜落,光芒拖曳著一道道小尾巴。
死魂蟲的巨大數量將這片區域照耀得宛如明月高懸的夜晚。
若不曾靠著元神做細微的觀測,這些死魂蟲的光芒無疑會被認為屬於某種寶物的光華。
“怎麼可能有如此多死魂蟲?”李鴻儒疑道。
李鴻儒見過磷火,甚至於是成片成片的磷火。
但他沒見過磷火中誕生的死魂蟲,甚至於這種死魂蟲的數量太多了。
“若非這兒死了某位超出想象的大人物,那便隻可能是這兒葬下了無數人,才能縈繞出眼前的景象!”
世間滄海桑田變化萬千,但沒可能在這種大雪山中死掉無數人。
這是他考古生涯中從未見過的景象。
王福疇的猜測無疑是趨向於前者。
他心中湧出一股興奮感。
誰家考古都喜歡對大人物考古,沒可能挖個平民百姓的墓穴就興奮不已。
越強的死者,這顯然也越能激發他的考古熱情。
李鴻儒還未開腔,王福疇就對著這片古墓的外圍興致勃勃研究了起來。
在古墓之中,一塊無字碑豎在了前方。
挖山獸們將這片區域挖空,但又很好的避開了墓穴所在,將這片區域整理了出來。
這不是挖山獸們心地善良,而是這些區域宛如鐵板,難於被挖山獸挖穿。
王福疇伸手觸摸過無字碑,又看向墓體上無數的鬼畫符。
“這似乎東夷文字,夾雜著巫蠱之禍!”王福疇皺眉道。
“東夷?”
“一些古國的群稱,我翻查資料的記錄所流傳的東夷國度有奢比屍國、青丘國、黑齒國、十日國”王福疇道:“諸多記錄儘是奇奇怪怪,讓人感覺荒誕難信。”
“有多荒誕?”
“說是有神人八首人麵,虎身十尾,又有獸八首人麵,八足八尾,那記載中所言全非常人,這東夷神人也無正常仙神之形態!”
“這可能不完全屬於荒誕!”
李鴻儒隻是想想仙庭西王母宮中的景象,他隻覺某些妖在早期修煉時弄到千奇百怪也不足為奇。
畢竟大梵天動用能力時都有四張臉,而婆羅門神佛不乏數麵數臂的情況。
當然,若觀自在菩薩動用偉力,王福疇數清楚對方身上的手臂可能都有點難。
種種荒誕,又夾雜著實力和境界不足下的認知,導致認為屬於了異常。
“這還不荒誕,什麼才荒誕”王福疇道。
他注目著東夷文字,口中不斷猜測文字代表的含義。
記載中,東夷有極為特殊的強大,這其中有神人可以擔山行進,但這種神人可以因為被毒蛇咬一口就立馬倒地死亡。
又有東夷人箭術可射日月,但不小心掉河裡就直接淹死了。
這些人強大歸強大,但脆弱也是真脆弱。
種種離奇的介紹,也讓王福疇對東夷國度充斥著探索未知的興趣。
他興致勃勃研究墓穴上的東夷字時,隻見李鴻儒眉頭一皺。
“似乎有人進去了?”
李鴻儒豎起耳朵,隱隱中,他聽到了墓穴中似乎傳來了低低的痛楚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