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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李鴻儒再次出使天竺。
這趟路途有點遠。
李鴻儒帶團出行的次數不算多,次次都是向西跑。
第一次帶團衛尉寺成員,大夥兒奔行了一年有餘,一路顛簸,但第一次開辟了大唐到天竺的通道。
第二次帶團鴻臚寺成員,死得隻剩下三個,帶回了上萬的俘虜和數萬牛羊馬。
第三次帶團了鴻臚寺和衛尉寺的混合成員,使團的單身漢們在這次行程中順利解決了人生的大問題。
在數年前,李鴻儒是眾多人期盼帶團的對象。
隻要能規避死亡事件,跟著這位大人不吃虧,人人都能走上人生巔峰。
但數年過去,眾多人從羨慕陷入尷尬,又不乏有人幸災樂禍。
這其中的原因並無其他。
眾多娶了西梁國女子的使團成員們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些女子往昔個個美嬌娘,讓人心中羨慕,但婚後個個成了母老虎,將眾人管得嚴嚴實實。
按常理來說,遠離了故土,這些女子沒有後援,應該屬於弱勢的趨附。
但事實相反,這些女子不僅不弱勢,還隨著融入大唐變得強勢。
相較於衛尉寺那群更注重模樣的銀樣蠟槍頭,西梁女子千挑萬選,個個都是一國精英,在融入大唐和學習上極快,又有個人實力上對使團成員的壓製。
倘若無理取鬨也就罷了,這些女子是真正能管理家庭的角色,有極為出色的能耐。
雖然這些女子在大唐主流層次不顯,但無疑將眾多使團成員治理得服服帖帖,又波及到了相應的家族。
相較於娶個西域的美嬌娘,自由顯然更為珍貴。
至少他們娶大唐女子後還能去青樓尋樂子,也能隨時飲點小酒,還能納妾。
大夥兒前些年是羨慕,後來則是避之不及,隻覺李鴻儒拿了眾衛尉寺成員墊背。
若這些女子美好,他們也沒見李鴻儒和尉遲寶琳娶妻納妾。
跟團李鴻儒的好處不少,但要有消化的實力。
承受著諸多衛尉寺成員經常後悔的洗腦,小年輕們對李鴻儒的征召避之不及。
最終跟著李鴻儒正式出行的是一幫四十歲到五十歲的大齡男子。
這是真正見識過李鴻儒往昔帶團風光的一批老人,想趁著年老退休時搏一把。
“真是不風光!”
想想往昔帶團時,李鴻儒隻覺自己的年齡大了,帶人的質量也越發下降。
但他也沒強行征召容貌俊俏的年輕後生。
畢竟他這波使團純粹屬於陪襯,並不需要乾活,並不需要在乎帶什麼檔次的人。
“你已經很風光了!”
馬車中,王福疇嘖嘖稱奇,看著車隊拖著長長的尾巴,又不斷向西奔行。
被李鴻儒從荊州撈了過來,他初時還有點不樂意,但很快又接受了下來。
從這兒向西,他能見識很多異國的風光。
聽到李鴻儒還有可能去瞅瞅西伐軍團,提前知曉西伐戰事的動向,這讓王福疇有欣然向往。
能拿公款出如此遠的門,這在曆朝曆代都罕見,尤其這並非帝王和朝廷所需,是屬於李鴻儒說走就走的旅程。
能走到這種程度,王福疇覺得已經風光到不能再風光。
他前腳還在荊州城研究棺材蓋,後腳就被帶到了長安城出行,王福疇隻覺飛縱能耐上來後,很多事情似乎變了。
“大人,咱們前方有個僧人攔路!”
李鴻儒和王福疇交談時,隻聽前方副使傳聲稟報。
“要麼請他讓一讓,要麼咱們避開他,如今是異國他鄉,咱們行事不要太囂張”李鴻儒傳聲道。
“王大人,我是達摩呀,您一定要見見我,我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