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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地宮。
王福疇從未想過,隻是距離長安城短短百裡路的山中,居然有這麼龐大的地宮建築。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驪山地仙界秘境。
但這處秘境與人間交互的時間太長了,這是一年僅僅數天回歸地仙界,幾乎與人間沒了區彆。
這也讓驪山地宮的建築變得簡單,甚至於有大肆的營建。
排除處於地下這一點,王福疇覺得這處地仙界秘境很可能是諸多地仙界秘境建造的某種極致。
李鴻儒等人難於看出,但王福疇隻是從承重的基石就能判彆出這處地下宮殿的規模。
除了迎人待客的地方,還有太多太多被掩藏了起來。
他注目著和李鴻儒等人聊天的兩個中老年婦女,隻覺這兩人看上去更像是守墓人員。
偶有低低的私語映入耳中,王福疇隻覺認知不足,難於辨識這些人口中探討的人名和對象。
他早年的官職不高,這些年跟隨過觀自在菩薩,又與陶依然等人一起,方才惡補了很多往昔認知外的內容。
等到跟隨李鴻儒四處跑一跑時,王福疇發現自己的認知似乎還需要擴展一些。
甚至於陶依然等人也是如此。
相較於陶依然等人,李鴻儒混跡的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的圈子。
“元始?南極?王母……這似乎是仙庭的那些人,在人間探討他們做什麼?”
王福疇聽了幾個人名,又難於尋思自己與仙庭的人有什麼關聯。
他目光不免看向待客廳中諸多陳列物品。
毫無疑問,驪山地宮這兒都是古物。
即便是他坐的這張椅子,至少也有七八百年的曆史。
對尋常木椅而言,七八百年足以腐爛乾淨,但在這處宮殿中,這張椅子還保持著極新的狀態。
這是建造這片地仙宮殿時采用了極為上等的梨木,也有不斷重複的桐油侵泡,讓椅子有了千年的不朽。
一張椅子就有如此高標準的要求,可想而知其他。
若非李鴻儒不曾開腔,王福疇很想四處走動走動,摸一摸這些古物,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除了權勢滔天者,少有人能將這種區域營建得如此大氣。
隻要能基本確定,他不需要做太多的測試,隻要倒著推算年代就能做出判彆,甚至知曉可能的構建者。
“你倒是悠閒,還能帶著老師四處逛!”
“我哪有悠閒,我前一陣還去仙庭做事了。”
“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我能騙您?”
“嗬嗬!”
黎山老母和李鴻儒低聊,又有二郎真君和女王低聲探討。
黎山老母對李鴻儒的信任感不算強,二郎真君則是不僅擔憂自己的狀態,他對女王的狀態也很擔憂。
西王母下界了,還斬了自己妖軀。
但這種斬殺太匆忙。
隻是想想西王母在宮殿中肆意的狂亂,二郎真君就有幾分痛心。
在那種狀態下,他不能要求眼前的女王完全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甚至於女王對他這個侄子難有了往昔的親密無間。
這是他能察覺出來的感知。
在西王母的情感中,有太多記憶丟失了,也有太多的情感有了忘卻。
二郎真君覺得自己在女王心中的地位類似於陳禕。
女王在心中斬滅了陳禕的情感,他同樣也被斬三屍手段斬除了。
在女王的認知中,他屬於西王母的侄子,有這層親屬關係,一切僅此而已。
這讓二郎真君嘴裡屢提部分想法,又屢屢沒有開口。